一個人出門,太孤單了。”
諦聽道:“那就讓子鄴他們陪著你,你以前不是和牛頭馬面打的火熱麼,閒來無事還可以同他們一起去人間看看,順道勾魂索魄,給自己找個事情做。本君都聽子鄴說了,你呢,自從魔君走了之後,就常常一個人去凌風閣外站著,就傻傻的看著,也不進去。偶爾連吃飯都會問上一句雲川呢。你這樣,本君真是懷疑你是不是中了雲川的什麼魔障,他只是暫時回去看看,何苦把自己搞成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
“諦聽哥哥,有些感受,你是體會不到的。”
“……”
這句話,貌似扎著諦聽的心了。
“咳,這你就說的不對了。”諦聽哥哥昂頭看天,情緒沉鬱道:“哥我也是動過真情的人好不好?想當年我和你孟嫻姐姐,那也是天造地設,天生一對,我們在冥界相守相伴了整整……”似想不起來了,掰開手算一算,“啊對,相伴了整整很多萬年。後來呢,她卻眼神不好的看中了太清境的君池帝尊。哎,你說哥哥我風流倜儻,貌比潘安,終究哪一點,比不上那君池帝尊了?孟嫻走後,我也同你這般,消極了許多年,怕留在冥界觸景生情,就搬去了九泉衙門同你白染姐姐借個住處。有幾年,我甚至感覺神仙活著就是一個悲劇,不老不死,孤單寂寞,這種日子,根本不曉得什麼時候是個頭。哥在人間喝了幾百年的花酒,逛了幾百年的花樓,到頭來,還是感覺你孟嫻姐姐好。哥以為此生都不可能再愛了,可上天讓哥,遇見了娟兒……”諦聽一臉憧憬,深情道:“是娟兒,讓哥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是娟兒,讓哥看到了光明!”
我皺眉思紂一陣:“娟兒?不是婷婷麼?”
“啊?”諦聽略回想,“叫婷婷麼?不是娟兒麼?”
我道:“就是兩百年前得瘟疫死的那位……我記得你上次同我說過。”
“瘟疫……”諦聽一瞬紅了眼眶:“這天殺的瘟疫!”
我擰著袖子想了半刻,又恍悟道:“啊我想起來,好像,是有個叫娟兒的,不過,她最後不是把你甩了和京城來的富商跑了麼?”
“……”諦聽眼紅的更厲害了,涕泗橫流的吼了句:“這天殺京城富商啊!”
諦聽哥哥,你還活著,簡直就是一場奇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