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強人所難。至於雙修一事,在冥界的民間,說法甚廣,若想找個人雙修,只需去那風月之地走上一趟……”
“雲川,你竟還想回去?”我頓時心頭躥火,開始不自在,硬著嗓音道:“你可是老孃花大價錢才要回來的,你難道還想回去麼?”
“我沒想回去,我只是同你議論議論。”
“我不要和你議論!”我生氣的扭過頭,彆扭道:“你,你若是想找人雙修,陰律司也有大把如花似玉的姑娘,清清白白,以後不許你去那風月場所!”
“哦?你竟捨得將我讓給旁人?”他摟在我腰上的手臂倏然一緊,言語間似有責怪。我不敢昂頭看他的眼睛,支支吾吾:“你、你不是想要找人雙修麼,怎麼到頭來,你還怪我不好……”
他拂袖一掃,攜著我的身子一道落在雲頭上,雙腳踩著雲片,我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摟住我的男人卻是陡然大手捧起了我的臉,不由分說的低頭朝我唇上吻了過來……
軟軟的涼意敷在我的唇瓣上,我剎那間便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這張咫尺容顏,呼吸也變得緊促紊亂。
臉頰上的那隻大手,掌心微涼,修長的手指如平滑的玉石般柔柔在我臉側摩挲著。我的手還頓在半空,不知如何安放才好,任他親夠了,狠狠在我唇上啄了一口鬆開後,才慢好幾拍的用手遮住唇,心潮澎湃的昂頭對上他的目光。
“你……你又親我……”嗓音細若蚊蠅,我遮著唇,用委屈的眼神去傾訴對他的不滿。
他的手從我的臉畔收回,順帶給我撩開了耳前的碎髮,從容自若,眉眼俱笑的看著我,如清風明月,如薄雲初陽,“怎麼,害羞了?”
“你!”
“小九。”單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他行近我的半步,又恢復了方才的親暱之態,眸光熠熠生輝,低吟道:“你要記住,我是你的,我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
我愣了愣,片刻後皺眉,“放開你的爪子!”
他挑眉,饒有興趣:“嗯?”
我眉心擰的更緊了,手摸到他的腰間趁其不備便狠手擰下,疼的他臉色遽變,悶哼出聲,“你也曉得你是我的?你別忘記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兒呢!以後不許同旁的女子說雙修,要不然,要不然本判官打斷你的腿!”
他緩緩抬起視線,定格在我的容顏上,不怒反笑,又是一把將我摟進了懷中,不等我掙扎便順從道:“好,都聽我家小九的,這輩子,我等你。”
“等我什麼?”
他誠實回道:“等你……雙修……”
“你……”我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只好又力度放輕地在他腰上擰了把,臉上紅了大片,佯怒道:“你,你討厭死了!”
轉身要離開,他卻如同一隻纏人的大白兔般,又從身後抱住了我,不許我離開,“小九,你往下看。”
“往下看?”我不解,順從他的意思,低頭目光穿過重重薄雲,落在了一處火紅似海的地方,“隔得有些遠,我看的不大清楚,那一片紅色,是什麼?”
他摟著我的腰身,薄唇貼在我的耳邊淡淡道:“是茶花。”
“茶花?”我又驚又喜,“哪來如此多的茶花,這樣瞧著,可真美。”
紅花似火,氤氳滔天,亭臺樓閣金碧輝煌,與那忘川府門前的大片彼岸花有得一比。
“在上面瞧著不大方便,我帶你下去。”
“唔。”
紫色衣帶逐風飛舞,他執著我的手從九天緩然落下,眼前花海也愈漸清晰,百花鬥豔,好不熱鬧。
“這地方,可真漂亮,這麼多茶花一定耗費了花農的不少心血吧。能將茶花培養的如此好,真是百里難尋。”
我俯身愛撫著一盞茶花,花色絢麗,妖嬈灼目。花深處有星光點點,或是藏匿於嫩黃花蕊,或是棲身在綠葉之畔,一窪清泉流淌花間,花落聲,流水聲,閣亭簷角銅鈴聲,聲聲入耳,清脆如弦。
雲川立在我的身後,面色溫潤的負過廣袖,低眸看我,“此花,並非是花農所種,而是這片宮殿的主人耗費數年,方親手養育成這十里茶花。”
“宮殿的主人?”我直起身,昂頭看他,餘光一瞥卻瞥見了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時變幻成了淡青色。
青色的月亮?
雲川執起我的手,握在掌心,攜著我走在蜿蜒小道上,緩緩與我道:“我給你講個關於這宮殿主人的故事,可好?”
講故事,這個我喜歡。我點頭,也顧不得去掙開他的大手,屏氣凝神的期待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