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凝重鼻音嗯了聲,“適才無事就和諦聽喝了兩杯,不過你放心,我只喝了兩杯,沒醉,一點兒都沒醉!”
看來我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我若是告訴他我這是酒醒了,他指不定又要擔心我了。
“真的沒醉?”他不相信的又問了句,我點頭,堅定道:“真的沒醉!”
“是麼?”他倏然握住我的胳膊,臂上一用力,猛地一收便將我收進了他懷裡,“騙我,可還是要付出代價的。”
鳳眸深處浮起一縷邪惡,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手便遊弋到了我的腰間,稍稍一動,便癢的我渾身亂顫。
“哈哈雲川你別撓我,我怕癢啊雲川……”
他聽見我求饒的聲音不但沒放過我,反而還撓的更歡暢些,我忍不住大笑起來,有些喘不過氣,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喘息斷續道:“雲川雲川,我,我發誓,下次不騙你了,真不騙你了,雲川我怕癢,你別撓了,再撓我真的要憋死了。”
他手臂一收,薄唇貼在我的耳畔,語氣中帶著誘惑,“當真不騙我了?”
我點頭,堅定不移道:“當真當真,十萬個當真!”
他這才鬆開了我,不再撓我癢癢,我忙不迭送的從他懷中跳下來,唯恐他反悔,拾起木梳子給他繼續梳理綢緞般的長髮。
銅鏡中的他此時目光深邃落於我的身上,我假裝沒看見,一張臉經方才那一鬧已經紅的像個大柿子。
替他戴上玉冠,我大功告成的放下手中梳子,扶著他的肩頭滿意道:“如何,我束的可還隨你心意?”
他抬起廣袖,大手拍了拍我的手背,唇角一抹笑色賞心悅目:“挺好,我很喜歡。”
我頷首,看著鏡中的他,萬分感慨:“雲川,我來冥界這一個月,大小也算是見過不少往返鬼魂,可說起來,卻沒有一個人如你這般,氣質出塵。不愧是皇室中的人,清淨的就像是一朵白蓮。雲川,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便感覺,你像是一個神仙,根本不像是一隻飄蕩在冥界的鬼魂。”
“是麼?”他微微垂眸,容顏精緻的像是一幅畫,“你第一次見我,是在風月樓?”
“嗯……就是風月樓開張那一回……我其實並不是有意要去那等風月場所的,是諦聽拉著我去的……”
“可我第一次見你,卻不是在風月樓。”
“嗯?”我迷茫的看看他,他淺笑替我解惑道:“你可記得,半個月前你曾在一家字畫鋪子裡買過字畫?”
半個月前,那時候的我初來冥界,其實是打算去逛逛的,可半道卻被陸判爺爺的人給叫了回去,字畫著實買了一副,聽說是哪個真人的真跡,奈何剛進判官殿的時候就被陸判爺爺給搶了去。
“可那時候,我……沒瞧見你啊,你在什麼地方瞧見我的?”
“在閣樓上,瞧見了你的背影。”他答得甚是風清雲淡,我恍惚:“背影?”
他笑著嘆道:“嗯,儘管只是一個背影,我也能認出你。”
雲川這眼神,也太好了些吧!
“小九?”
他瞧我發呆,便輕喚了我一聲。我陡然回了神,昂頭瞧他卻不知如何說起,難道,這就是小師兄所說的緣分?
諦聽這幾日嚷著要同我換寶貝,先後派人送了不少稀奇古玩給我,不過我都不大喜歡,就按以前的規矩全部將寶貝扔進了屋後的坑中埋了,只撿了幾顆小些的玉珠子放進了袖子中準備去鬼市的時候用。
說起來,自從雲川來了這裡,院子中原本我費盡心思都沒能讓它伸出個花瓣抖一抖的茶花如今竟然爭相綻放了,這才幾日的功夫便零零散散開了不少朵,也不曉得雲川到底用了什麼方法……
我蹲在花叢中撫摸花瓣,“以前不開花,如今倒是開的豔麗,等以後我搬家,還要費心思將你們也一起帶過去,哎,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們的同類呢?”
爺爺說,他撿到我的那一日,漫天都下著紅色的茶花雨,我是隨著一縷花魂進入冥界的,本是一盞紅茶花,誰知後來卻幻化成了一個嬰兒,爺爺看我可憐,就將我給帶回了家,當做親孫女養著。
若說我是妖的話,著實不該以嬰兒的形態降生,若說我是神……倒也不大可能,我究竟算是什麼,自個兒也不清楚,倒是諦聽以前和我提及過,說精靈降生有些也會化成嬰兒落在凡間,說不準我以前就是個精靈。
關於這些事,我曾問過我師父,師父他老人家那時溫柔的伸手撫了撫我的頭,同我道:凡事,皆講求一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