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川了,連謝無傷也是神出鬼沒的,常常半夜方從外面回來。
日子過的太安逸,雲川生我的氣,我沒有辦法,便隔三差五的去騷擾謝無傷,對著謝無傷嘀咕威脅了半晌,徒留謝無傷一人黑著臉不說話。
後來,我也放棄了,不再去尋謝無傷,只將自己同無憂鎖在一處,聽她感懷的時候我也會應景的長吁短嘆幾聲,日子就過的越來越頹廢了。
謝雲歡那廂如何,便暫且不提了。再話那上一次神秘人再次取走了宋老爺的陽壽,宋老爺便病的更加厲害了,日前見宋府出奇的熱鬧,翻牆一看,卻是那棺材鋪的老闆命人送了喜棺來,漆黑色的楠木棺材外搭了一層紅布,鞭炮齊鳴熱熱鬧鬧的將棺材迎進了府邸。
凡人有借喜棺沖喜的習俗,但依著謝老爺如今的情勢來看,這喜棺怕是不久就要派上用場了。
我曾私下查過生死冊,上一次他又拿走了八年陽壽,如今謝老爺還能活著的時光,大抵已經不能用年來計算了。沒了雲川在身邊,我自己也去外面查探過,原來那名姓趙的郎中並非是普通人,而是當今朝中一名太醫的公子,自幼就精通藥理,在京城中早已經有了不小的名氣,不少大戶人家皆會請他來看病,至於他願不願意賞面光臨,那便要看他心情如何了。
這混蛋看起來還挺聰明,附身在這種家世的凡人身上,以後出入各家府邸都方便了許多。
我送去冥界的書信沉鈺上君已經收到,不日便命人將十殿殿主的畫像給送來了人間。我細細檢視了那餘下的九張畫像,沉鈺哥哥心思縝密,唯恐我不知其品性身份,特意在畫像右邊做標註。
我將那九張畫像一字排開,依著回憶裡的輪廓,尋到了一張最相似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