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勝利,但這種勝利是任何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想什麼時候要就什麼時候能夠到手的。在這些少女的周圍,確實是戒備森嚴。但是要把所有這些可愛的小鳥關在連鮮花也不必費心往裡拋的籠子裡,修道院的圍牆還不夠高,母親的看管還不夠嚴,宗教戒條的作用還不夠持久。因此,這些姑娘們該有多麼嚮往別人不讓她們知道的外部世界啊!她們該有多麼相信這個世界一定是非常引人入勝的,當她們第一次隔著柵欄聽到有人來向她們傾訴愛情的秘密時該有多麼高興,對第一次揭開那神奇帳幕一角的那隻手,她們該是怎樣地祝福它啊!”
顧冬來唸到這裡,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他的手溼漉漉的,害的少年的發也變得有些溼意。他問:“你覺得這段怎樣?還要我念下去嗎?”
顏燭銘不回答,顧冬來不在等他的回答,只對他說:“起來吧,水都涼了。”
顧冬來先從浴池裡面出來,他拿白毛巾圍住下身,然後對坐在浴池裡面的少年,說:“站起來。”
顏燭銘就那樣光著站起來,男人用白色的毛巾從頭到尾替他擦乾淨,最後用浴巾把他包裹住。就在那刻,少年忽然說:“少年是不是也是越是相信善良就是容易失身?”
男人把他抱到床上,躺在身邊,側過頭望著他陰鬱的眼睛,回:“那麼你想失身於情人還是失身於愛情?”
少年舔了舔乾澀的唇,回:“我想我既不可能失身於情人,也得不到愛情。”
男人用手指蹭著他臉龐,用手撫摸著他的眼睛。
他回少年:“不要這麼說,你會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四)意外
他不知道為什麼任由那一切的發生,絕不是他懦弱,膽怯,當男人做出那一系列動作的時候他可以喊叫,但他沒有。他對那一切錯誤的行為置之不理。他為什麼任由別人糟蹋他的身體?是因為他愛這個男人嗎?他不愛他,他才和他聊過幾次而已,他連對方基本的愛好的都不知道,如何談愛這個字呢?那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顏燭銘自私的想:或許他已然從夏妍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夏妍喜歡這個男人。他為了她得不到他,欣然接受了這一切。他從想過自己可以這樣卑劣。
他被自己這樣的想法給驚醒,他睜開眼睛,自己正光著身體躺在男人床上,對方還在酣睡,紫藍色的毯子斜掛在他腰間,只露出該露出的部分,肌肉隱約的展露,一切恰到好處。
“顧冬來,顧大作家,你醒了嗎?我要進來咯。”門外傳來一陣響聲,是夏妍的喊聲。
他一時慌了分寸,不知道是該搖醒男人,還是去撿地上散亂的衣服。他慌張的想要下床,當他考慮是躲在床下還是窗後躲藏合適,就看見躺在身邊的男人微微張開眼,他伸手拽住少年的手腕,懶洋洋的說:“我還沒有起床穿衣服,你不要進來,到下面等我吧。”
“哦,這樣啊,那好,你快點啊,煮的早飯都要涼掉了。”她沒有走,又問:“你有看見顏燭銘嗎?”
“沒有,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奇怪,他一般起的很早,今天還沒有下樓,我去敲他房間的門,他也不回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也許他一早出去了,或者睡過頭了。”
“也許吧,算了,不管他了,他那人就那樣。”夏妍這樣說著,接著顏燭銘就聽見了女孩離開的腳步。
男人說謊的時候依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這樣平緩淡定的面容讓顏燭銘懷疑他不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少年猜測他以前有不少情人,所以才能這樣應付自如。當然,他沒有開口詢問,他還沒有這樣的資格,他們並沒有發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走了。”顏燭銘貓著腰撿地上的衣物。
“不在睡會兒?”男人墨黑的發淪陷在白色的枕頭底下,他面向少年斜著身子,左臂支撐著腦袋望著他。
“不了,我……”。少年來不及說話,只是慌忙去撿地上的衣物。他不敢看男人,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覺得羞愧。
“我抱著你,你睡的好嗎?”
“……”。顏燭銘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問這樣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不要鬧了,……難道你不怕她進來嗎?剛才,你就一點也沒感覺?”
“你怕嗎?”
“我……你為什麼不先回答我?是我在問你。”
“我在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回答你怕,那我也怕,如果你說你不怕,那我也沒什麼可畏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