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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開審了,聽說不會輕判,吳家現在在京裡也沒個人,我做了些飯菜送來,你將就著吃些,明天不管怎麼判也能有些力氣。”
“你是來看笑話的吧?”吳採蘭更氣得發暈。
千喜笑了笑,“隨你怎麼說,反正以後咱倆也見不著面了,我來不過是盡個人事。”
吳採蘭冷哼了一聲,“赫子佩呢?”
第194章 善後
千喜把飯菜擺好,將食盒收起起,嘆了口氣,“你怎麼總想不明白,強扭的瓜不甜,你越是強迫他,他越是跟你擰著幹,才會鬧到今天這地步。我也不瞞你,他就在外面,還過他不會進來見你,他覺得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這些日子不過是場鬧劇,現在這場鬧劇也結束了,也就沒必要再見。”
吳採蘭對眼前的女人恨得入骨,不是她,赫子佩也不至於這樣無情,不是她,她們吳家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哪聽得進她的話,“怕是你攔著不讓他見我。”
千喜笑了笑,“如果他真要來見你,我不真要攔,我這輩子什麼也不要,就要他這麼一個人,你硬要把他從我身邊扒走,我自然是不肯的。我知道你恨我,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我今天來也就是想告訴你,以後別找他了,找了他,盼不到,你心裡更難受,何苦呢。”
吳採蘭撇了臉過一邊,不看她。
千喜提了食盒起身,“你有胃口就吃些怕是要走很遠的路。”說完抿了抿嘴,最後看了她一眼,出了牢房,走到前面拐角停著的馬車前。
簾子的掀,裡面伸出一隻大手,將她拽了上去,接了她手中食盒放過一邊,就著光見她臉色不太好看,“叫你別去,你非去,去了又給自已添堵,何苦呢?”
千喜在他身邊坐下,“我只是覺得她雖然可惡,但也沒什麼大惡,弄得整個家都破了不說,她一個沒嫁的姑娘,明天就要被貶出去給人為奴為婢,她自小生活嬌養著的,這以後的日子怕是沒法過了。”
赫子佩不以為然的攬了她的肩膀,“誰規定誰天生就一定要一輩子過好日子?咱還是窮過來的呢,不是一樣活的好好的。”
千喜靠了他的肩膀,“這怎麼同,咱小時候窮是窮了些,但有爹孃疼著,後來又遇上了你,雖然吃的差些,穿得舊些,但壓根就沒受過多少苦,也沒忍過啥氣。她就不同了,去了人家家裡,遇上主人家好的,還能勉強平安過一輩子,遇上不好的,這輩子可就有得苦了。”
赫子佩‘嗤’的一聲笑,“你甭為她操心,就她那腦袋,沒準沒幾天就能當上小老婆,再以她的黑心腸,說不定能把人家大老婆給‘咔嚓’了,自已坐上正位。說真話,我覺得將她貶了,真是便宜了她。”
千喜‘哧’的一笑,回頭捶了他一拳,“你咋就這麼壞呢。”
赫子佩嘿嘿一笑,將她攔腰攬了,“不是看著你納悶,張口胡說逗你嗎?”
千喜被他一鬧,的確剛才在大牢裡的鬱積去了不少,“你當真要去接管吳家散了的那些人啊?”
赫子佩見她問起這個,收了笑,‘嘖’了一聲,“咱現在生意也剛起來,也收不了多少人,反正咱也是看著,那些能自已尋地方的,也就算了,那些沒地方可去,家裡的困難的,咱就收下,反正染坊剛開業要人,你那兒釘釘縫縫的也能解決些。我是這麼想,你看怎麼樣?”
“我到是沒有意見,不過你那染坊可都是技術活,他們成嗎?”千喜把今天報上來的吳家散了的商鋪,作坊,工人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以前吳家只是在布行設了兩個染匠,只是染些他們自已衣坊要用的東西,與赫子佩那正兒八經的染坊實在不搭邊。
“有什麼成不成的,只要肯幹,咱教。在大和那麼多人都教出來了,還能差這麼些個教不出來?”赫子佩揭了窗簾往外望了望,“走,咱去染坊看看,前幾日已放了風出去,讓吳家散的那些沒處去的人今天來報名,這時候洪子怕是正在辦這事,如果合你衣坊用的,你就帶走。”
“成,反正我也尋思著要去去衣坊,正好如果有合適的人,就領著過去。”
夫妻二人到了染坊門口,赫子佩跳下車,把千喜扶了出來。
千喜往門裡一望,‘哎喲’一聲,“咋這麼多人。”
赫子佩一瞅,也犯了愁,明明說的年紀大些的,或是婦人什麼的,凡是難尋去處的才來,結果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那些年輕小夥子也全來了,把染坊院子擠得滿滿的。
“子佩,你是不是沒說清楚啊?”千喜望著沈洪正焦頭爛額的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