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到他肯定還會問要怎麼表示,她便乾脆接著道:“可以約她去那種適合情侶的餐廳看她的反應,然後送點小禮物給她,可以送花送小支一點的香水或者好看的事物,她會很開心的收下,會隨意的回送而非專門回送的話,就說明時機很合適了,可以稍微直接的表白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瑾墨略挑眉看她,“你們女生的心思還真挺簡單。”
“本來就是……”梁立夏聳肩道,“不過複雜起來也不是你能猜透的,所以最好注意她的一言一行,不要犯了錯最後都不知道是什麼。”
瑾墨聽著不由一笑:“應該不會,慢慢了解了,就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了。”
話雖如此,但對方未必會真的徹底讓你一下就瞭解。
想著這種話他多半又不愛聽,梁立夏便只是不置可否的道:“那就好。”
其實她還是有點擔心,因為瑾墨到底還沒完全適應這個世界,沒有接觸到更多的人,他又聽不得什麼不好的猜測,讓她想說什麼都沒辦法說。
回去後,就不由得跟顧長安略微抱怨道:“他估計都還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對待,一時是挺新鮮,可久了多半還是會有問題。”
顧長安捧著個電腦在除錯網站,聞言只是道:“可他終歸是需要自己去談戀愛,你也替不了他。”
“噗……”梁立夏給他餵了塊蘋果,無奈笑道,“就只是擔心他會把事情搞砸,畢竟很多時候不是話說清楚了就不會有誤會和矛盾。”
“你想得太多了些,”顧長安略停了下來,轉身捏了捏她的臉頰,“如果真的互相喜歡,誤會和矛盾又算得上什麼,能重要過對方嗎?”
梁立夏拍開他的手,輕哼一聲道:“如果她想得比瑾墨要多要現實呢?”
聞言,顧長安不由挑了挑眉,湊近來輕碰了碰她的鼻尖,含笑問道:“你之前也是這個想法?想過跟我在一起會怎麼樣,有沒有長久的可能,以後會怎樣之類的現實問題?”
“唔,”梁立夏搖頭道,“這倒沒有,我那時想的最多的是萬事要靠自己……”
還真是……顧長安好笑道:“那你怎麼會覺得楊思雲會那樣想?”
“猜測而已,”梁立夏面上紅了紅,往後退了點,“畢竟就連溫浩然都覺得瑾墨好像是沒什麼錢的那種,更別說只知道他是在安之若夏工作的楊思雲了……她到底也有二十四歲了,這時候戀愛就是奔著結婚去了,當然會比我想得更多。尤其是從她沒有去找一份安穩的工作,而是跟朋友合夥開畫廊這點能看出來,她的想法絕對不會少。”
“好好好,”顧長安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偷了個香,“別想這件事了,不管會怎樣,那都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想再多說再多又能有什麼用呢?”
“可是……”梁立夏還待說什麼,看到他有些無奈的眼神後,就不由轉而道,“你吃瑾墨的醋?”
猝不及防的被戳中心思,顧長安不由輕咳一聲的放開她,轉過頭去:“說什麼呢,怎麼可能。”
他這種表現已經說明一切,梁立夏嬉笑著湊上前去使壞的對他有些微紅的耳朵吹了口氣,“不是那你耳朵怎麼紅了?別告訴我說是冷氣開的溫度太低熱的?”
顧長安默默的挪開電腦,然後一個轉身將來不及退開的梁立夏壓在了沙發上,二話不說的直接付諸行動讓她沒辦法再多說什麼。
梁立夏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輕呼聲就被堵了回去,只溢位些許模糊的低吟。
陽臺半開著,晚風吹起紗簾,溫柔的化開了一室春光。
而他們之間的這番話,瑾墨自是不會知道,他正在謀劃著梁立夏所說的初步表示。
道理他都懂,該做什麼他也知道,問題就是該如何做,又要怎樣才能做得恰到好處。
活了這麼久,這應該算是第一次難倒他的問題,瑾墨險些又想直接去找梁立夏讓她出謀劃策,但還是理智的想到她這會應該和顧長安膩歪在一起,而且這種事最好還是自己用心的去想去做才比較好。
這一想就想了幾天,也好在這幾天楊思雲跟老師去了外地看畫展,讓他得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好好想。
她回來的那天,瑾墨便開著從文少軒那借來的,文少軒曾經開過一陣子就換了別的車的銀色保時捷去機場接人。
跟另有人來接的老師分別後,楊思雲便輕快的走向等在一邊的瑾墨,揚起笑臉:“久等了,你該不會是特意打車來接我的吧?”
楊思雲的重點是在特意上,瑾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