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心情不甚好,但仍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門都是很好的關上,腳步聲也沒有故意放大去吵到別的客人。
此時的顧長安卻是沒心思在意這個,他還在想著顧漢文剛剛說的那一句話。
意思是並不認為他和梁立夏之間能持續多久,還是說一兩年後,兩人若是還在一起,就會著手拆散他們?
顧長安想著不由皺了皺眉,前者他並不認同,至於後者……卻是要開始防範於未然了。
雖然他並不覺得這個父親還能干涉他什麼,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顧家一旦想要做什麼事,想要對付什麼人,還是並不艱難的。
當年母親那般據理力爭,仍是敵不過,只保她自己全身而退,沒能真正意義上帶走他。
也是如此,今時今日,他仍然是要受顧家、顧漢文的牽制,同樣的,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享受著身為顧家人的權利。
一兩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他變得強大,強大到能將梁立夏好好的護在身後。
顧長安握了握拳,神色冰冷的暗下決心有什麼儘管來吧,他還會怕了不成?
而另一邊的顧漢文上了車後,想了想,還是又給顧長安打了個電話。
等了好久,電話才接通,但對面卻是沒有聲響。
確認過確有細微的呼吸聲,是有人在聽後,顧漢文方自說自話的道:“剛剛忘了說,你別想太多,我不會對你那小女朋友怎麼樣的……畢竟我是你父親,雖然傷過你母親,但那也是不得已,你恨我也好都已經是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不過……”
他頓了頓,隨即才用自己都察覺不出的低落語氣道:“我還是並不希望你更加恨我。”
說完,也並不需要顧長安回覆什麼的,嘆了一口氣就結束通話電話。
而後收起手機,捏了捏鼻樑,顧漢文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出聲問道:“她這兩天去了哪?”
車內駕駛座坐著的中年男人這才像是存在了,一板一眼的道:“昨天去了郊外的一個村子,那邊太安靜,沒敢跟太近。今天去了白家的網球場,跟白家二少爺還有陸家小姐一起待了一下午。”
“沒來過百膳園?”顧漢文神色不變。
男人搖頭:“沒有。”
顧漢文略微頷首,若有所思的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神飄向窗外。
難道她真的放棄了百膳園,拱手讓給了白家,只求多一個依靠?
真是那樣的話,倒是有點可惜了。
略微失望的搖了搖頭,果然還只是個小女孩,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並不具備成為顧家人的資格。
就算有白家在,相信白老爺子也不會這麼目光短淺,給顧長安找個這樣的人。
他眼神微微沉下,沒再多想的回了酒店。
與此同時,顧長安也跟邵奇說過之後,出了百膳園。
剛剛那個電話對於他而言並沒太放在心上,反而是越發知道,顧漢文之所以會這般說,定是以為往後的梁立夏肯定不會被他看重,如果知道他真的抱了與她永遠在一起的心思,只怕這會就要想方設法的拆散了。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這兩年內,他跟梁立夏還能安安生生的過著,倒並不需要特意去躲藏。
所以上了車之後,顧長安想了想,就仍是沒有回白家,而是換了個方向。
梁立夏早已吃過了飯,因著想著邵奇可能會打電話過來,就沒有進空間去恢復遊了一下午泳的全身痠痛,而是乾脆取了點泉水出來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就作罷。
然後便一邊吃著水果,一邊開著電視看晚間新聞,另一邊還不時看一眼手邊的時尚雜誌,一心三用的等著電話。
沒曾想電話沒等來,卻是等來了敲門聲。
剛開始的時候,梁立夏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眨了眨眼後,又特地關掉了電視,再度聽了之後才確定的確是有人在敲門。
邵奇並不會電話都不打一個就找來,也不可能是陸薇薇,那又會是誰呢?
梁立夏神情凝重的放下雜誌和水果,躡手躡腳的上前,透過並不太清楚的貓眼看向門外。
恰好外面樓道上的聲控燈亮著,暗黃的燈光照在門外人身上,熟悉的輪廓雖然看得並不太清楚,但也足以讓她認出那是誰。
他怎麼來了!?還都不提前說一聲?
驚訝過後,梁立夏方才想起要開了門,臉上眼裡都是詫異的看著門外的顧長安,驚奇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微笑著回答後,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