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1 / 4)

他掙不過我,對著房門大喊她的名字,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痛苦絕望,連我也震撼了。這一刻,我不再嫉妒,他也跟我一樣,是個得不到愛的可憐人罷了。

當我們走進那人去樓空的房間時,我一陣恍惚,她到底有沒有存在過呢?還是她只是我心中的一個幻像?佛說一切皆空,那她呢?

哥哥看到桌上的畫像了,戰慄著拿起。畫像上有她的血,已成暗紅色,血也掩飾不住的笑依然純淨。他跌坐在她床上,將頭埋進畫像裡,兩肩聳動。我靜靜退出房間,在院子裡對天深吸一口氣,抬腳向小舅家中走去。我要好好活下去,活著等你回來。

他在她的房裡靜坐了三天,我讓僕人除了送吃的進去,不要打擾他。宮裡和寺裡來人尋他,我只推說他病了,要在家中靜養。現在我是一家之主了,我有責任照顧整個家,包括他。

三日後他出來了,人瘦了一圈,兩眼卻仍是清澈。他們倆的眼睛儘管顏色不同,卻是一樣的乾淨無垢。我的長相不比他差,但那種唯有內心純淨的人才會擁有的清澈眼神,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有。

我以為他會就此一蹶不振,我以為這樣的打擊會讓他失去向佛之心。沒想到過一段時間去雀離寺看他,他仍然積極地推行大乘,甚至更加賣力地講經說法。

與他單獨待在休憩堂時,看著他無波的臉,輕聲問:“怎麼現在如此篤定了?”

他直視著我,平靜地說:“不過再等十年而已,專心弘揚佛法,十年很快便過。”

“如果她十年後還不回來呢?”

“那就去中原漢地。即便不為找她,也為渡更多中原人出苦海。佛法要傳揚,也不可只在龜茲一地。”

他的臉剛毅堅定,神色斐然,彷彿十年只是彈指即過。手伸出來時露出那串磨舊的佛珠,還能再戴十年麼?不禁真正佩服起他來,這樣虛渺的等待,我卻做不到。與他相比,我甚至不算愛過一場。我只是在他們中間橫伸了一腳,什麼都算不上。

他突然問:“你為何跟王舅起如此大沖突?還被他逐出了禁衛軍。”

該我值夜時帶著弟兄私自出行,送她去它乾城。回來後我只顧她的病,一日都不曾去過王宮,王舅召過我好幾次都不理。她走後我才回了王宮,將弟兄們的所有責罰扛下。

“他這是報復,誰叫我碰過他的女人。”我嗤笑,“現在父母都不在了,他也不需要留什麼面子了。”

“我去跟王舅說說罷。”

“不用!”我站起來拍拍手,“我早就膩了當軍人。”

“那你今後……”

“說不定我從商更有天賦呢。”

我走出雀離大寺,冬日已至,寒風逼人。看一眼陰沉沉的天,吸口冰涼的空氣,你現在已經在天上了吧?你的手治好了麼?你是否會偶然地想起我呢?

將羊毛袍子的大翻領豎起,鑽進馬車,對著車伕說:“直接去小王爺家。”

第二部:當時,我們正年輕 一個人的狂歡

章節字數:3810 更新時間:08…06…21 09:20

我呆坐在火車上,眼睛盯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已是寒冬一月,樹葉凋零,一片蕭瑟,如同我的心情。眼前遞過來一個紙杯,是熱氣騰騰的綠茶。我接過,道了聲謝。

老闆在我身邊坐下,嘆了口氣:“別再想了。回去以後好好把書讀完,七月份就正式畢業,該考慮找工作的事了。”

我“嗯”一聲,手在杯子上取暖,眼睛仍盯著窗外。

回來有三個月了,我一直臥病在床。醫生說幸好我回來得及時,不然手臂差點壞死。身上揹著的兩個NORTHFACE大包幫我擋了一下落地時的衝力,手臂沒有進一步受損。動手術清理了腐爛的肉,再讓新肉慢慢長出來。可是,手終歸不如以前靈活了。這就是改變歷史的代價麼?

詳細地彙報身體狀況,然後做全身檢查,得出我的確在四次穿越中積累的輻射超標,我已不再適合這個專案。曾經試著說服他們我可以再穿一次的,還沒到小組討論的層面就被我老闆無情地斃掉。老闆說我現在需要靜養,每天堅持吃藥,一點點將身體裡的毒素排出。我還年輕,他不希望我得什麼後遺症。

老闆一直很內疚,聽說跟研究小組的人大吵了一架,然後憤憤然退出了專案。他告誡我從此不要再想什麼穿越,我們學校已經跟這個穿越專案完全脫離關係了。然後,等我恢復了差不多,他就帶著我回了學校。當然我得了一筆不小的獎金,足夠我完全不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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