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厘米的身高,他身上既有蒙古草原驃騎兵特有的粗獷,又融合了現代兵士的瀟灑挺拔,完全符合一個美男子的標準。更何況他還有一個蒙古王公的貴族光環,這就更和川島芳子門當戶對了。
婚姻圍城,難棲野心(2)
在甘珠爾扎布將川島芳子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時,川島芳子卻同時跟好幾個男人交往著。這些人中有松本團的軍旗手山家亨,不過這人只是一箇中尉,而且家世和相貌一樣平淡無奇。還有一個姓小林的汽車司機,他也算一名士官學校的候補生,雖然風度翩翩但是家境貧寒。再有就是一位叫做森山英治的留蘇學生,這個人剛從監獄裡出來,有著無數“高遠”的志向卻至今一事無成。比照了這些人以後,甘珠爾扎布覺得自己的條件實在是太優越了,他就是無法明白為何川島芳子還不能獨獨垂青他一人呢。
甘珠爾扎布越來越頻繁地約川島芳子到川島公寓後的小松林散步,他要弄清楚這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女子到底在想什麼。又是一個佈滿星辰的涼爽夏夜,甘珠爾扎布牽著川島芳子的纖纖細手,在細細的松針上走著。一想到那些正在覬覦川島芳子的情敵,他便將手兒攥得鐵緊:“芳子,我最親愛的人兒,你為何還不能明確我們的關係?只要你宣佈我是你的唯一,我隨時都能把那個還在打你主意的山家亨打得像個狗熊!”川島芳子聽了這話,捂著嘴,咯咯地笑著跑開,甘珠爾扎布緊緊地跟著,猛然摟住她柔軟的細腰:“你笑什麼?我是真心的,我的求愛,是發自我的良心,我敢對無所不知、無處不在的真主起誓!”川島芳子聽了這一席話語後笑得更加厲害,她把甘珠爾扎布的雙手撥開,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的臉龐,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拉著他的手說:“甘珠爾扎布,你讓我怎麼說呢,我的心你總是不能明白,我想要表達的東西你卻無法感覺。”甘珠爾扎布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你是暗示說我就是你結婚的物件嗎?我們馬上就回中國把我們的婚事辦了吧!”川島芳子像是受了電擊一樣,她甩開甘珠爾扎布的手:“我憎惡結婚!”然後她又笑靨如花,“我們不要說這個事情了。我們去那邊走一走吧!”松林裡又迴盪開她銀鈴般的笑聲。甘珠爾扎布被勾起的慾火再也無法熄滅,他跑過去兇猛地把川島芳子按倒在野菊花叢中,然後撲了上去……一陣激烈的情慾過後,甘珠爾扎佈滿意地躺在草叢裡自言自語道:“你終於是我的了。芳子,我明天就把我們的事告訴川島浪速先生,我要給你一生的幸福!”不過川島芳子只是冷冷地回答他:“你可以向川島浪速提親了,他正巴望著你去呢,但是我的幸福已經不存在了!”甘珠爾扎布愣愣地看著川島芳子,他無法明白這些話背後所隱藏的深意,也無從知道川島芳子被川島浪速強暴後對整個世界看法的詭異變化,他更加不瞭解川島芳子在想什麼了。只有一點他可以明確——他很快就會結婚了!
1926年11月初,甘珠爾扎布和川島芳子結婚了。在熱熱鬧鬧的婚禮過後,婚後瑣碎的日常生活開始了。這種生活是在甘珠爾扎布家人對川島芳子怒氣衝衝的抱怨中拉開帷幕的,他們的這個兒媳放浪不羈、無法無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停地和男人交往,更讓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經常把一些軍部的便衣特務帶到家裡來,鬼鬼祟祟地躲到屋裡,插上門整天密談那些有關“滿蒙獨立運動”的事情。川島芳子的婆婆時常將耳朵貼到房門偷聽屋裡的動靜,還派了川島芳子的兩個小姑子去跟蹤盯梢。她們都感到,川島芳子身上散發著一般女人身上少有的妖氣和殺氣。川島芳子也同樣無法忍受她的婆婆、大姑子和小姑子對她的冷淡態度,她根本就不合適與這些身處家長裡短的女人生活在一起。這種局面帶來的痛苦,最後都轉嫁到甘珠爾扎布的身上,他既不能頂撞守寡的母親和守舊的姊妹,也不敢反擊女皇般的妻子。這種兩面受氣的尷尬使新婚的快樂很快就煙消雲散了,他恨不能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因為他實在害怕同時面對家裡的那幾個女人。
甘珠爾扎布決定逃避,他向自己的“連襟”伊思哈春王發出了“求救信”,希望能帶著川島芳子去他那裡暫住一段時間,好將這幾個冤家女人分開。 伊思哈春王熱情地“收留”了這個苦難中的兄弟,他給這對“高貴的客人”專門設定了行宮,整日羔羊美酒伺候著。在這裡,甘珠爾扎布享受到了他期望已久的安靜,他以為川島芳子和他一樣,感到滿足,於是盼望川島芳子能夠從此收斂自己,安下心來做一個持家的女主人。然而川島芳子根本不是這麼想的,她在享受草原安逸生活的同時,也一樣滿懷著“復辟滿清”的“壯志雄心”,血管裡湧動的熱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