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宗元已經面紅耳赤,氣喘吁吁的,神情頗為激動。
“這是怎麼的了,本殿下看你上年紀好心提醒你走路小心,是你自己大意,差點跌倒,還來埋怨本太子?理論就理論,到了父皇的面前,我先告你個欺君之罪,看你丫再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走,說完就上前,拉上季宗元朝服一角,就要去往皇帝李贄的御書房理論一番。
季宗元此時已經被李玉的莽撞舉動給徹底打倒了,哪有一個皇子這般拉著一個大臣,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屁事,去日理萬機的皇帝面前爭論不休,這不是純粹吃飽撐著沒事找事啊。
這季宗元也是一臉的苦楚,都開始有些怕這時而癲狂、時而痴傻、時而又機警的皇子李玉,心想我這是怎麼了,沒事招惹這個煞星做什麼,在議政殿上,這季宗元也看出來了,就連皇帝李贄也是多番對李玉進行忍讓,該反對的時候,沒有反對,該呵斥的時候,閉口不言,皇帝都如此,自己又能把他如何。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對這黃口小兒有些不服,利口質問道:
“殿下可真會給老臣扣大帽子,欺君之罪,你給老臣擺擺來看,你說老臣哪條犯了欺君之罪啊?黃口小兒,即使你為皇子也不能信口雌黃吧,無端汙衊我的忠君為國之人吧?”
“季丞相,你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口氣說話,你不累啊,整天一說話就是那麼嚴肅,什麼品德高尚,忠君報國,那麼的興師動眾,搞的本殿下好像在聽你念自己的墓誌銘一般,至於嗎?來,開心點,輕鬆點,自由點,就當是平日裡聊天一樣,真是不理解你了,天天都這樣還能活到這般年紀,奇蹟啊奇蹟!”李玉的話剛說完,旁邊一些看熱鬧的人,有的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捂著肚子靠在一棵桃樹下,使勁兒的平定著自己的笑意。
“你”這時的季丞相已經被李玉氣的渾身發抖,顫慄不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不要多想,時才父皇不是傳旨了嗎,讓你監督我六藝之術的學習,還說去什麼國子監,這麼快就忘記了?你若不管不顧的自行離去,豈不是不遵聖旨所行,這樣一來,不是欺君之罪是什麼?”
李玉的一番話語,在那個朝代可真是可大可小,大的那就是不按聖旨例行,欺君之罪,小的也不過就是走走形式說說話罷了,可李玉的一番話如驚夢中人,一下使這個季宗元,幡然醒悟,還真如這小子所說,如此這般,還真有欺君之嫌,自己都被氣糊塗了,差點連聖上交代的事都給忘了,不過接受這個任務由開始自我榮耀,到現在的頭疼萬分,當初要知道這小子是這副德行,就是再光宗耀祖的事,估計這季丞相也不幹。
“如此說來,還真是老臣的不對,殿下容臣這就去安排,殿下稍安勿躁。”說著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的季宗元,心裡想了,我算是明白了,這小子整個一扮豬吃虎的主,就憑他在殿內的一番表現,以及說話辦事時時都能抓住自己的破綻之處,暗自嘀咕“你還用學習什麼六藝之術,就憑你那邏輯推理,辯解能力,我看你教別人都綽綽有餘,老夫還真是小瞧了你,咱們以後走著瞧,哼!”
這季丞相雖然在和李玉的第一次朝堂交鋒中,敗的一塌糊塗,但聽這口氣,好似沒完,看來今後的朝堂可有熱鬧瞧了,本來還有個芑震天,一個時不安分的丙寅年,這突然有冒出了一個太子李玉,這時局,可就真有點亂了套。
這時的太尉芑震天也走了過來,向李玉躬身一鞠,口中說道:“殿下考慮事情細緻周全,判斷局勢有理有據,處事之道怕是我等這般年紀,都望之所及,看來殿下不日定能繼承大統,號令群臣,保我大好河山,老夫甚慰、百姓甚幸啊!”
“太尉過謙了,天下誰人不知太尉當年乃是我朝第一勇將,驅虎狼、殺匈寇,立下了赫赫戰功,李玉哪敢在您面前賣弄,老太尉還是不要取笑我這等小兒了,您不也說過嗎,我做事,只裝裝樣子就行,什麼也不用做的。”李玉的話裡話外諷刺意味十足,幾句話說下來,讓這養氣功夫很是了得的太尉芑震天也是有些尷尬!
不過這太尉很快就恢復了神色,微笑道:“殿下才是英雄出少年,而老臣卻是老了,不中用了,還提當年那些愚蠢之事做何,有機會定會前去太子府拜訪,不過就是不去,我想也快了,殿下大婚在即,倒時候還真少不了叨擾一番,老臣要去,殿下可不要嫌棄老夫就行。”
“老太尉,何出此言啊,你到了本殿下的府上,也不是白去,那可是要隨禮的,本殿下歡迎直至啊,只要您有銀子,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就是半夜來了我也沐浴請香,恭候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