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玉腦海裡,正翻江倒海般的糾結時,那虞思思又說話了。
“再就是殿下輸了,那思思也不敢造次,說什麼讓殿下為奴,但殿下,你可是也要有所表示,思思就說個穩妥的話來,殿下要是輸了,那就求殿下收思思為妾,算是思思的膽大妄為,也算是你輸了這事對思思的補償,殿下你看這彩頭如何?當然諸掌教就不需要這個彩頭了,不日就將成為太妃的諸掌教,不會在意殿下多一個小妾身份的我,哪怕不要什麼名分,奴下只求殿下好生收留,我不說大家也都知曉,思思辭別了國子監的典樂之職,現已是無依無靠的一可憐人,殿下此彩頭,可敢賭來?”
寂靜,寂靜,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第三卷 嶄露頭角宮廷鬥 第四十九章 大小美女總動員(8)
本來圍在兩旁的直女殿眾人,包括諸紅纓、虞思思兩人的丫鬟侍從,還有沒有司職任務的特遣隊十幾人,在聽到了虞思思說的賭注時,都不說話了,全部都是呆滯般的表情,齊刷刷的看向李玉。
劉珍也是眼睛睜得大大,嘴巴微微的張開,口水都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婉靈兒的肩膀上,一滴一滴的竟然毫無察覺。
“這個漂亮的和靈兒姐姐有得一拼的美女姐姐,這是要玩真的啊,這不是跑上門來,把自己送給少主哥哥嗎?這叫什麼彩頭,還不如直接說是我賣身為奴到你的太子府來了,你收不收,還沒有這痛快,何必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把這事弄的這麼複雜,唉,少主哥哥是撞上桃花運了,丫的,佩服這位漂亮姐姐的勇氣,要是換作是小珍,還不知道如何的當眾說出這麼讓人憐憫的話來。”
“劉珍,你的口水都流到了我的身上了,幹什麼呢你?”當婉靈兒感覺到自己肩膀上有了點溼溼的感覺時,才現已經愣了半天,一動不動的劉珍,口水由滴滴落下,到現在可是變成了一條直線般,滴落在自己肩頭上,都已經溼了一片。
看到此景,那小珍頓時一臉的羞愧之色,連連的歉意:“哦,不好意思啊,靈兒姐姐,我看的入迷了,前面的那位姐姐可是對我們的少主哥哥,太痴迷了,竟讓賭注的彩頭,都把自己給壓了進去,這可是無論輸贏,都能把自己給推銷了出去,這人就是少主哥哥常唸叨的,人才啊”
“這個,我”這會兒該是李玉語無倫次了,敢還是不敢,在李玉的腦海裡,不斷的胡璇著,到不是糾結輸贏的問題,而是糾結於接不接的問題,這事其實已是很明顯的,只要是自己接了這個彩頭,那無論輸贏,可是沒有什麼意義了,其實這不是李玉想要的結果,至少,要是接納虞思思的話,也不應該是在這個時候,當前的局勢是多麼的紛亂,自己能不能顧得了自己,可都是一個未知的難題。
另外,這虞思思可不是一般的人,雖然很多人都對她動過心思,可誰也沒有敢有所應承,僅這就能看出此事的古怪了,同時也說明了沒有人肯為了一個青歌姬出身之人,而去招惹那芑震天,說不定是上至皇帝老兒,下到朝中各級官員,都知道虞思思這事,但沒有一人肯犯險為她而得罪那“德高望重”的芑太尉,就連那雲鷹也是避而遠之,估計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虞思思的出身,李玉也是綜合分析,這個時代人們的觀念還是陳舊腐朽的,不可能為了一個青歌姬會去得罪一個誰都不想、也不敢得罪的人。
此時,一直盯著李玉等待李玉答覆的虞思思,早已沒有了先前嬉笑的面容,換下的是一副梨花帶淚,悠悠襲人之色,晶瑩的淚珠,已經噙滿了雙眼,神情中滿含著十分的情愫、九分的乞求、八分的憐憫、七分酸楚、六分的委屈、五分的期許、四分的暢想、三分的真誠、二分的嫵媚,一分的傲骨,眾多的表情,在虞思思的臉上,全都展現了出來,別說李玉了,這時,就連諸紅纓看到了,從心底對她的芥蒂全然已消,很是奇怪的想,為什麼明明這人是自己的對頭,可為什麼此時,就是生不起一點怨恨之氣,反而滿是同情和憐憫。
李玉更是震驚虞思思的精於算計,真情流露的情感攻勢,這個時候,恰如其分的弄出了這個彩頭,然後波及到了自己坎坷生世,讓所有人都引起了共鳴,情感的天枰一下全都倒向了虞思思那一面,可謂是融景於人,佔盡了天地人和之機緣,李玉能說什麼,事情已經展到了這一步,不是自己下套讓別人鑽,而是自己下套,恰恰是給了對方一個下套的機會,而眼前的這個套,還是個死結,尤其是眼前眾人的沉默、諸紅纓的呆滯、虞思思的淚眼朦朧,分明就是一種情感上的傳遞,這個情感牌打了出來,一下籠絡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這時的李玉,你要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