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看到了上坐的皇帝李贄,不用細查,就可看到他眉宇之間略有絲絲的愁緒,看似不像做作出來的,而是一種無法釋懷的愁苦,不但表露於面,更是鬱結心頭。
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此李玉早已非是大燊朝皇太子的那個痴傻兒,即便就是那個痴傻兒,對那皇帝李贄,也定然沒有一絲親情的意味,更何況現在的李玉可是前世二十一世紀地球來的穿越男呢,對這名義上的皇帝老子,更是沒有絲毫的情分在裡面,話說本來自古皇家無親情,自李玉穿越而來,非但沒有感受到自己這個老子,皇帝李贄的照顧,反而多加的算計、利用自己,從一開始兩人其實就已經走向了一個平行的、不可相融的路線,也許兩人的目標都是一致,但路線絕無可能相融的走到一起。
走進那御房,見到了皇帝李贄,李玉沒有向其他皇子一樣,雙膝跪地,叩頭而拜,而是輕微俯,抱拳一輯,口中說道:“兒臣李玉給父皇請安,不知父皇這麼急的喚兒臣前來,究竟所為何事?想兒臣雖為太子,但目前貌似沒有在朝中有任何的司職,難道父皇召兒臣前來,是為了家事?”
李玉和皇帝李贄兩人也都是心照不宣,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挑明瞭來說,但在很多事情上面,兩人都是彼此心中明瞭,只不過是有些事是不能明面上來說而已。
為此,那皇帝李贄對李玉的無禮也沒有過多的在意,而是見到李玉之後,轉臉變成了一副滿是欣慰之色的神情,謬讚道:“玉兒不必多禮,近日來,你可是風頭甚勁,整個國子監的琴歌比賽之後,可是讓朕見識了玉兒的六藝之術,原來皇兒蟄伏太子府,數年以來可是臥薪嚐膽,勤學苦練,還能做到不露聲色,待到那琴歌大賽之後,玉兒可是一鳴驚人,朕還聽說你在弈棋之術上贏得了那國子監的諸掌教,你們倆還真是有緣吶!”
聽到此言,李玉心想,這皇帝老兒,到底想說什麼,這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難道是有什麼暗示?當下也是開始跟這皇帝,自己名義上的老爹,打起了哈哈。
“父皇可是過獎了,弄的玉兒甚是惶恐,這都是父皇籌辦的國子監傳授的好,兒臣前幾日,雖然被那個叫什麼封學之約困於直女殿,但幾日來可真是學了不少的東西,尤其是在六藝學識方面,更是突飛猛進,這還是要多謝父皇的特意安排。”
既然是繞圈子,那就繞唄,李玉心想,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所謂的老謀深算,但若是論繞圈子,前世在緝拿毒梟臥底時,可是學了不少的經驗,雖然是時代不同,時間不同,身份不同,可追根究底,性質也差不多,都是臥底,只不過前世的臥底是為了國家的安全和榮譽,而這次的臥底卻是為了自己而為,當然也是耐住了性子,慢慢的跟這李贄玩,看誰撐不住了,先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
“玉兒還是不要妄自菲薄,國子監區區的幾天修習,就能讓你突飛猛進?這話說出去了,估計誰都不信,還不是你平日在太子府勤學苦練的結果,以往是父皇看錯了你啊,都說朕的玉兒,當朝的太子乃是一痴傻之人,可如今看來,你可是騙了全天下的人啊,不說皇兒的韜光養晦,就說你國子監的七日行,那可是大放異彩,讓天下士子監生,都為之瘋狂,更是一段段的傳世佳話,博得了眾多學女們的青睞,就連父皇都是對你佩服、羨慕的緊呢,這樣一來,為父的臉上也有光不是,肯定的是這天下人,會說朕這個皇帝還沒有到了昏庸無度的地步,就連國之儲君選的都符合天下士子的意願。”說到這的時候,那皇帝李贄還哈哈的笑出了聲。
當說到這的時候,那李玉趕緊的上前一拜,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皇兒李玉志不在此,還是請父皇饒恕兒臣?”
“玉兒,你何出此言?”皇帝李贄的笑聲突然的遏止,一臉疑惑的問道。
“想必父皇是知道的,兒臣絕無稱帝領國之心,玉兒只求能安安穩穩的,快樂逍遙的度過此生足矣,要是父皇真的憐憫兒臣,還是不要說那些冠冕堂皇的粉飾話,直接廢掉我的太子奉詔,讓我自生自滅可好?”而說出此話的李玉也是一臉的嚴肅,毫無玩笑之意。
“你想躲?”皇帝李贄在聽到此言時,那是一臉的陰沉。
“對,兒臣就是想躲,就是想避開這紛擾的事端,找一個快樂逍遙之地,好好的享受日子,不要什麼權傾天下,只求一世的快樂安穩,父皇要是恩准,那也算是不枉您剛才對兒臣的一番真情之言。要是父皇不予肯,你也知道,我李玉是個不安分的人,誰讓我頭疼,我就讓他也不好過,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看最後誰能撐得過誰?”李玉言語之間,滿是充斥了年少的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