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讓這位太醫看啊。”
說完,添翎走到一旁的凳上坐下,將手臂置於桌上,笑著向宇印沉軒帶來的太醫道:“這位太醫,勞煩了。”
那太醫畢恭畢敬的走到添翎身邊,將枯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搭到了添翎的脈上。
太醫的表情先是異常的凝重,緊皺的眉毛顯示著他的緊張,誰知沒過半刻兒,他的表情忽然轉的很奇怪,竟似帶著一點驚喜,他睜圓了眸子,看著添翎,又耐性的號了一會兒,最後終於滿意的摸了摸鬍鬚。
添翎看他這般表情,輕輕笑了笑,笑著向宇印沉軒道:“軒哥哥,你看,是你過於緊張了吧。”
誰知就在此時,那太醫卻豁然站起身,撲通跪倒在地,砰的磕了一個響頭,朗聲道:“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錦木公主並非生病,而是喜脈啊!太子殿下有後了
“恭喜太子殿下,賀喜太子殿下,錦木公主並非生病,而是喜脈啊!太子殿下有後了!”
此話無疑如同靜夜裡的一道轟響!
宇印沉軒不敢相信的望著添翎,滿目的傷痛!他的身子搖晃著,嘴唇不自控的抖動著,她……她懷了孩子?!春極海棠的事,她和津平珮笙還是都騙了他!
顧夢顏傻在那裡!
嶽添翎驚愣住了,第一感覺便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喜脈?!她聽錯了吧!
“太醫,你說什麼?”
那太醫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勁,滿面堆笑的轉向添翎,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道:“公主殿下大喜,您有喜了!”
這回添翎聽清了,也頓時哭笑不得起來。有喜?她清清白白的女兒身,會有小孩兒?
這皇宮果然是個神奇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輕輕冷笑了下,她俯下身去,扶起了那太醫,笑道:“太醫,是誰教你這麼說的呀?”那聲音不快不慢,不疾不徐,然危險的訊息卻很明顯的飄了出來。
那太醫嚇得一陣哆嗦,顫聲道:“公主這是何意?老臣只是按照公主的脈象說的。”
嶽添翎又冷笑了下,道:“庸醫,是誰指使你的?這樣子陷害我又有什麼好處?”
那太醫兀自哆嗦著。
添翎逼近了一步,緊緊盯著他閃爍的眼,又道:“有喜?本姑娘女兒之身,如何能夠有喜啊?!”
那太醫一聽,慌忙撲通又跪下了,道:“公主殿下,確實無人指使微臣,公主的脈象,的的確確是喜脈啊!微臣行醫這麼多年,斷然不會看錯的。況且公主這幾日食慾不震,經常嘔吐分明也便是害喜的症狀。”
“太醫,你先下去吧。”宇印沉軒攥緊了拳頭,極力穩著聲音。
那太醫一聽,抹了抹頭上的汗,慌忙向宇印沉軒嶽添翎行了禮,快速退了出去。
宇印沉軒沉重的目光緊緊抓住了嶽添翎的臉,複雜的鎖住她波濤洶湧的眼。
看那太醫不似說謊,添翎驚得心一連跳了幾跳,有喜?那斷然不可能,這個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清楚。一定是那太醫診錯了!那麼,她這是怎麼了,又有喜脈又有害喜的症狀?
“不行,我得去找珮笙哥哥。”喃喃說著,添翎轉身就向門外趕。還沒走幾步,又慢下了步子,怎麼可以找珮笙哥哥呢?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不可以再見他了呀。還是找兩兩好一些。
“翎兒!”宇印沉軒疾走幾步,將嶽添翎猶豫著的身子緊緊裹在了自己懷裡。
顧夢顏一見,立馬羞紅臉偷偷溜出了嶽添翎的房。
嶽添翎動了動身子,想要轉回頭,耳邊卻立時響起宇印沉軒壓抑著痛苦的沙啞嗓音,那聲音很低很低,似是祈求,似是囈語,“不要去尋他。”
嶽添翎看他身子緊繃到如此程度,就知道他一定是聽了那太醫的話又在胡思亂想,無奈的笑笑,她扣住他的手,道:“軒哥哥……”
“我,可以做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沒容她說完。
“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兒愛護的。既然那本是不該發生的錯誤,我們就不要再去回首,再去碰觸了,好不好?”他扮過她的身子,吻上她的眼,她的口,嘶啞的聲音似是載著萬千噸疼痛,“不要因為這個,就離開我。”
嶽添翎推開他,擋住他的攻勢,無奈的嗔了他一眼,道:“聽我說完,好不好?難道你要我對天發誓,我沒跟珮笙哥哥發生什麼,你才會相信?我本要去尋珮笙哥哥,是因為他是馳騁江湖的神醫,問問他我得了什麼怪病,不是要為這個所謂的‘孩子’找父親。”
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