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2 / 4)

小說:狼禍 作者:雙曲線

膀,老飛,扇出滿院的塵土。結果呢?還是在院裡咯咯。你跳去,你飛去,我看你飛,看你跳,累你個喘氣的風箱,我偏要偷偷地笑。冤家。 唱陣“花兒”,瑩兒藉故撒尿,到了遠處的一片沙窪裡。沙窪裡草多,被霜掠過,幹刷刷響。一紋紋沙的漣漪波盪開來,與天接一起了。天的那邊,想來有靈官了。想來,有那個叫她夢縈魂繞的冤家了。冤家,你可知道?此刻的我,正想你呢!“想你想得吹不滅燈,燈花花落下了多半升。”好想你,靈官。你的名字,是我心裡最好的“花兒”。靈官,我的冤家。靈官,我的“挨刀貨”。靈官,我的剮你千萬刀也解不了心頭之恨的冤家呀。你在幹啥呢?你是否忘了這個“狼都不拉屎的沙旮旯”?你是否忘了還有個把水靈靈的眼睛都望成了幹窟窿的瑩兒? 知道不?你的兒子會笑了。一笑,鬼鬼的,可像你啦。一見他,誰都怪怪地望我。望就望,我才不管呢。只是,本該叫你“爹”的,卻只能叫你“叔叔”了。噢,叔叔是城裡人的詞兒,沙灣人叫“佬佬”呢——將來,他會“佬佬——佬佬”地叫你,像你媽叫豬一樣。可笑不? 瑩兒笑了。眼裡雖淚花閃閃,但她確實笑了。 回到家,娃兒還在熟睡,嘴一鼓一鼓的,時而,一笑,在做夢呢。你夢見啥呢?是夢見在飛呢?還是夢見在跑?一定是飛了。娃兒長個子的時候,會老夢見自己在飛。飛就飛吧。飛到你那個“佬佬”那裡,看看他正在幹啥呢?瑩兒抿嘴笑了。&nbsp&nbsp&nbsp&nbsp 。。

瑩兒的輪迴5(1)

白福來叫蘭蘭回婆家。 白福先軟後硬,蘭蘭卻軟硬不吃。這回,她是鐵了心要離婚的。 白福說:“人嘛,誰沒個錯呢?我思謀好幾天了。以前,是我不對。不該捶驢一樣捶你。再原諒我一次,成不?”蘭蘭不說話,半閉著眼睛,像個泥胎。白福又說:“人嘛,一個混世蟲,較那麼真做啥?”又說:“反正,我可是豁出去了。你好我也好。你不好,刀子哩,槍哩,我啥都幹得出來。”又說:“弄不好,一個炸藥包,啥賬都結了。” 蘭蘭卻起了身,伸個懶腰,就又“修煉”去了。白福咬了牙叫:“我看你上了天。”又進了小屋,對瑩兒說:“媽叫我帶個話,這騷鳥好了,你也好。她若是狠心給你孃家的臉上劃黑道兒,你也就拾掇一下,跟我走。不管咋說,是換親的。不信,還拿不住她。”瑩兒淡淡地說:“你去給媽說,你們的事少攀扯我。憨頭死了,我還有娃兒哩。我生是陳家的人,死是陳家的鬼。你們想往孃家撈我的屍身子也成哩。”白福說:“你別唬我。你是媽十月懷胎掉下的肉,又不是從石頭殼窪子裡迸出來的。媽的話,你不聽?”瑩兒眼裡便含了淚,說:“你去給媽說,我已經死過一回了。叫我好生安穩一陣,成不?你們的啥賬,你們自己結去,攀扯我做啥哩?”一見瑩兒的淚,白福的心也軟了,說:“其實,我也知道你心裡苦……要說,你還年輕,要把你的路走好,也不要太死心眼。媽還不是為你好。”瑩兒抹把淚:“我的心我長著哩。我知道咋活。只求你們別太逼我。”白福道:“我不逼你,可媽難說。一提這騷鳥,媽就成氣葫蘆了,恨不得把她撕成八片兒。人家要真死了心,你也得聽媽的。”瑩兒呆了一陣,又說:“你去對媽說,若真還把我當女兒看待,就好生叫我自個兒活,少再把兩件事往一塊兒攪。成不?”白福說:“啥兩件事?換親,本來就是一件事。她不過去,你能過來?”瑩兒幽咽道:“這麼說,我連個安穩寡也守不了?自小到大,我沒硬拗過媽。這回,我就鐵心拗一次。你去給媽說,再不要軟刀刀細繩繩割我了。叫我好生安分幾天。”白福望瑩兒幾眼,嗓門忽地啞了:“成哩。妹子,我去說……我也大不了打光棍。沒啥,真沒啥。”往臉上抹幾把,卻抹下一把水來。 靈官媽在另一個屋裡隱隱約約也聽了些。牆上有個小洞,供貓兒進出,伏下身子,耳貼小洞,另屋裡的動靜能聽個大概。越聽,靈官媽的臉越白,又想到兒子憨頭的死,淚不由得流了出來。 “起外心咧!”她拖著哭音說。話一出口,連她也奇怪。她耳裡明明聽到的是瑩兒鐵心的話,咋一到她心裡,就覺得她起外心咧?是不是連她也覺得蘭蘭一來,瑩兒就得去? “啥事?”老順問。“白福叫瑩兒回孃家哩。”“去不?”“說是不去……可能由了她?誰也知道是換親。憨頭又那樣了。就算不那樣,這邊的回來,那邊的也要走。規矩在那兒擺著。何況,憨頭……”她哭出了聲。老順皺眉道:“你小驢娃放屁自失驚。人家又沒說走?”老伴抹把淚,“你想,人家孃家是省油的燈?蘭蘭一來,那口氣,誰能嚥下去?”“叫蘭蘭回去不就得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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