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談不上交情了。
何以徹尷尬的笑笑,說:“藍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弟何以徹,上次在魚躍居多虧藍兄出手相助。”
藍磬腦中迅速回憶著這個人的資料,奈何真的是力不從心,她笑著拱了拱手,順坡下驢道:“哦哦,原來是何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何以徹眼神看向墨瑤,見對方只是站在藍磬身旁,那景象讓他覺得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佳偶,刺得他眼睛生疼。
再難掩心中失落,他勉強擠出笑容,對藍磬道:“日前與墨瑤姑娘相見,小弟曾問起藍兄,聽聞藍兄回北平走親戚無緣相見,小弟心中甚為遺憾,今日得緣與藍兄重逢,實是了了小弟心願。”
藍磬笑而不語,她心中明白墨瑤是顧慮自己和藍府的名聲才扯這個謊的,她感激的看向墨瑤,相視一笑,便已明瞭。
將二人神情看在眼裡,何以徹心中又是一痛,墨瑤此刻神情,眉梢眼角都帶著笑,又何曾向自己撇來一眼。
他苦澀一笑,道“今日小弟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哦好,後會有期。”藍磬笑著與他道別。
何以徹心中雖然不捨,卻也知道這裡沒有自己的地方,便逃也似的離開這裡。
看著何以徹走遠,楊清驅馬走了過來,衝藍磬笑道:“誒藍兄,那是你情敵?”
藍磬哧的一笑,回頭白了楊清一眼,說:“楊兄,剛見你時見你舉止談吐皆不凡,沒想到你這麼沒溜兒!”
楊清一愣,問道:“沒六是什麼?”
“哈哈!不是什麼!”藍磬笑眯眯的看著他,瞥眼卻見紀綱站在自己身後,手裡也牽著韁繩。
“小紀,你怎麼下來了?上馬隨楊兄先回府吧。”
紀綱面色蒼白,低聲道:“少爺,今日街上龍蛇混雜,屬下還是跟在少爺身邊的好。”他嗓音沙啞看上去很是虛弱,想是病還沒有好。
藍磬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只是跟墨瑤去逛逛,你先回去休息吧。”
“可是少爺……”
見紀綱還要再勸,藍磬面色一板,“我又不是小孩兒,做什麼一直跟著我?你是覺得我少了你們的保護就什麼都做不了了是嗎?”
紀綱一愕,低頭道:“屬下不敢。”
藍磬嘆了口氣,說:“好啦!回去吧,記得叫人給楊兄楚兄收拾房間,再撥幾個下人過去伺候著。”
“是!屬下知道。”紀綱見勸不動藍磬只好苦笑著答應。
楊清在馬上一陣催促,“紀兄,你家少爺又丟不了!快走吧!”他眉梢一彎,壞笑著說:“咱別耽誤藍兄和這位姑娘了,久別重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紀綱聞言更是苦笑,他瞥了眼笑而不語的藍磬,只說:“我們先回去了,少爺自己小心。”
楊清一馬當先進了城,還不忘回頭對藍磬調侃:“藍兄!好好敘舊,彆著急回來啊!”
楊清直白的調侃讓墨瑤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藍磬看著他們走遠,不禁笑著對墨瑤道:“我的好朋友,他這人仗義直爽,說話直了些,你別在意。”
墨瑤嫣然一笑,“不會,藍大哥的朋友都是好人。”
一旁的曼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藍公子的兩位朋友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裡是不是太不識趣啦?”
墨瑤臉上又是一紅,白了她一眼,“曼兒!越來越貧嘴,你不跟著我還要去哪裡?”
藍磬眼神清亮,笑道:“我先送你回白玉軒。”
墨瑤與她並肩而行,曼兒乖巧的跟在二人身後,一行三人,向內城走去。
一路閒聊,墨瑤聽著藍磬將戰場上的遭遇見聞講給自己,聽到她生病患難時真是又心驚又心痛,一陣噓寒問暖,直到確定了她已無大礙才算罷休。
說著話,便到了白玉軒後門,墨瑤彷彿無意道:“藍大哥府中可還有事情?”
藍磬道:“我的一位義兄,他夫人在戰爭中剛剛過世,我要幫他好好將夫人安葬。不過這事也並不急,現在還沒有過頭七,想來我叔父也已命人去操辦了。”
墨瑤秀眉一皺,悠悠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生離死別太過哀痛。”她微一停頓,依戀的看向藍磬,聲音悠揚而柔和,直抵心底:“你沒事就好。”
藍磬怔了一怔,隨即在她白皙俊秀的臉上泛起慢慢洋洋的笑容,“你總是惦記著我的。除了叔父,沒人比你對我更好。”
墨瑤身子徒然一抖,心中如敲開核桃露出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