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他敢殺人,有恃無恐,一定會有下一次,必須除掉後患!”
“有他表哥護著,怎麼抓他,難道真要通報給媒體?”齊海蓉搖頭道:“我可不想鬧得滿城風雨,後患不少。”
她一旦真這麼做了,那得罪的是整個官場,這是一種潛規則,打破這個規則,姓荊的固然要倒黴,天娛也要受損失。
方寒嘆道:“我真不想攪和進官場的爭鬥,麻煩無窮!”
“那就算了吧。”齊海蓉嘆道:“民不與官鬥,忍這一口氣,慢慢收拾這個馮龍吧。”
張瞳緊抿嘴唇不說話,她一直生活在學校,雖然也有勾心鬥角,卻沒有這麼*裸與激烈,她因為父親的關係,一直保持超然,這一次親身體會到了無奈與悲哀。
孫明月一直沒說話,默默的看。
方寒扭頭道:“明月,那些證據還在吧?”
“沒有我的簽字誰也別想拿走。”孫明月道:“人我留不下,證據我能護得住,放心吧。”
方寒點點頭,沉吟不語。
齊海蓉與張瞳眾女都盯著他看。
“我想想。”方寒起身上樓。
十分鐘左右,方寒下樓來,對齊海蓉道:“明天我帶你去拜訪一個長輩,你沒什麼日程吧?”
“沒有。”齊海蓉搖頭。
方寒點點頭不再多說。
孫明月有點兒慚愧,沒說幾句就告辭了。這件事固然是上面壓下來的,但總有幾分負疚感。
方寒看出她的情緒不對,親自送她出來:“明月。咱們走幾步吧。”
孫明月點點頭,把車鑰匙放回包裡。兩人沿著小區的林間小徑悠然散步。
“這事不怨你。”方寒道:“別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我其實該把齊總跟你的關係告訴局長的。”孫明月嘆一口氣。
方寒笑道:“告訴不告訴沒分別,局長還是要放人的,形勢逼人,誰也沒辦法。”
孫明月抬頭看一眼天空的太陽:“所以我才努力的升官!”
方寒道:“那你走錯路了,即使你能升到一號,也有諸多掣肘之處,人活在世間哪能自由自在?”
不管在哪個世界,即使在夢中世界。他呼風喚雨,有通天徹地的本事,還是要受制於聖庭,不可能完全自由。
這個世界的規則與束縛更多,自由永遠是相對的。
“我的目標是儘量少的人管我。”孫明月道。
方寒笑道:“只能祝你好運了,女人在官場是有天花板的,你要有心理準備,而且政法這一條路狹窄,升官更難。”
孫明月嘆道:“盡力而為吧。”
方寒笑道:“其實你有一條捷徑,嫁一個高官老公。”
“當官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孫明月搖頭。
方寒呵呵笑起來。
“對了。你別對馮龍下手。”孫明月蹙眉道:“我知道你能做得到,但這很犯忌諱!”
方寒道:“我明白。”
他確實能隨時讓馮龍沒命,而且看不出異樣。只以為是突發性急症,搶救不及而去世。
這樣的事一兩件還好,做得多了,都能猜出是他,會把他看成異類,怪物,敬而遠之,甚至高層會打壓他。
他無所畏懼,但還有朋友及親人。不能真正超脫世間,還是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孫明月鬆一口氣:“至於馮龍。我會找機會收拾他。”
方寒擺手:“你別動手,在一旁看熱鬧就行。”
“你要怎麼做?”孫明月問。
方寒微笑道:“他們這麼玩。我奉陪就是,也用官場的力量,官場對官場,誰也不犯規。”
“這個荊主任很厲害,小心點。”孫明月道。
兩人又聊了一些案子,這陣子沒再發生大案,不需要方寒幫忙,孫明月這個所長當得很滋潤。
“對了,你給我哥的葡萄酒太貴了,往後別送了!”孫明月忽然想起來,忙道:“嚇死人!”
白霜葡萄酒的價格很驚人,身為葡萄酒的行家,孫明月與孫朋都知道,所以有點發虛。
方寒笑道:“自己釀的哪有貴賤,喝著就是了。”
“我哥拿著當寶貝,每個星期才喝一杯。”孫明月搖頭失笑。
方寒道:“一星期一杯算是適量,這酒裡蘊著藥性,你也一起喝。”
“好吧。”孫明月點頭。
兩人返身往回走,孫明月上了車,方寒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