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進病房,眾人放下心,趙天方揮揮手,兩中年兩青退出病房,齊海蓉也揮揮手,兩中年男子也跟著離開。
屋裡只剩下他們一家子與方寒,一下安靜下來。
窗明几淨,還有兩株嫩綠的塑膠花,生機勃勃,現在的花做得真假難辨,真的像假的假的像真的。
趙夫人靜靜躺在床上,也沒用什麼儀器,呼吸機之類的,除了頭上纏幾層白紗布,神情沉靜如熟睡。
聽說她沒有性命之憂,趙天方與趙語詩都放下心,沒那麼慌張了,畢竟再怎麼說保住了命。
看了一會兒,趙天方扭頭看向方寒:“方寒,可有辦法?”
方寒上前搭搭一下趙夫人的脈,半晌後搖搖頭:“我頭一次碰上這種情況,沒把握。”
“爸爸,還是讓方寒治吧。”趙語詩道。
相對於別人,她更信方寒的醫術,雖說中醫對這種神經性損失沒什麼手段,但他醫術通神,一定能想到辦法。
方寒道:“語詩,我確實沒把握。”
他其實是不想治,又不是關乎生死的大病,以趙天方的財勢,找到世界最好的神經外科傳家不難,能夠治好。
對於別的醫生能治好的病,他實在提不起興趣浪費時間,要是別的病還好,這種不痛不癢的沒什麼。
趙語詩瞪著他:“你是不是不想治?”
方寒一怔,擺擺手:“我學的是針灸與中醫,你也知道中醫對這個真不擅長,我又沒學過西醫。”
趙語詩撇撇嘴道:“你就是不想出力。”
方寒無奈的搖頭苦笑:“真要治,也得好好想一想,從前沒遇到這種病,說實在話,不如先讓那些專家們試試,他們更擅長這個。”
齊海蓉穿著一身長毛衣外罩米色休閒外套,簡單大方清爽宜人,消去幾分嫵媚,多了一絲清純她盯著趙夫人嘆道:“姐夫,聯絡專家吧!”
“嗯,也好。”趙天方緩緩點頭道:“有勞方寒你了。”
方寒搖搖頭,笑道:“阿姨沒性命之危最好不過,既然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了。”
“我送你回去吧。”齊海蓉道:“明天我過來看姐姐。”
趙天方點點頭。
方寒開車,齊海蓉坐在副駕駛位上兩人一言不發,開了十多分鐘,齊海蓉才懶洋洋開口:“為什麼不給我姐治?······別拿剛才的話糊弄我你想治一定有辦法!”
方寒搖頭笑笑。
“是怕麻煩吧?”齊海蓉哼道。
方寒道:“我看你跟趙總沒什麼嘛。”
“你以為有什麼?”齊海蓉沒好氣的道:“以為我對他餘情未了?”
方寒道:“我覺得你會恨他,沒想到會這麼平靜!”
“我並不怕他。”齊海蓉道:“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勉強不得,就像一碗燒肉,有的人喜歡得不得了,有的人一看就膩,純粹是口味問題,無關其他!”
方寒點點頭:“你能這麼想最好。”
“你跟李棠鬧矛盾了?”齊海蓉斜睨他一眼。
方寒眉頭挑了一下,淡淡道:“你還挺關心我的嘛!”
“哼關心什麼關心!”齊海蓉嗔道:“是聽語詩說的,她是故意跟我說,好讓我內疚呢!”
方寒嘆了口氣。
“你還真能狠得下心跟李棠分手?”齊海蓉問。
方寒搖頭道:“我不會跟李棠分手。”
“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是李棠想不想。”齊海蓉微笑道:“腳踩三隻船,你太貪心了!”
方寒苦笑。
齊海蓉道:“現在看,李棠是真準備跟你一刀兩斷了你還要糾纏?”
方寒道:“我不會放手。”
“唉……”齊海蓉點點頭道:“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放手!”
方寒道:“那個董羽是什麼來歷?”
“她——?”齊海蓉搖頭道:“她是抱上大腿了,孟副省長的公子是她男朋友,我也不能不給她三分面子!…···你問她幹什麼?”
方寒道:“她跟李棠鬧矛盾了。”
“嗯——?”齊海蓉皺眉道:“這可不妙-,孟凡慶可不是省油的燈,咱們得小心點兒!”
方寒笑了笑:“咱們?”
齊海蓉沒好氣的道:“你倒還有這閒心,不知道孟凡慶是什麼人物吧?”
方寒道:“孟副省長的公子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