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不要緊的。”
“你想怎麼辦?”沈曉欣問。
方寒道:“見機行事吧,馬里昂要入葬了?”
“今天舉行葬禮。”
“嗯——?”方寒蹙眉看一眼妮娜。
妮娜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沈曉欣嘆了口氣:“他們家人認為是妮娜害的馬里昂,所以不許她參加馬里昂的葬禮。”
方寒皺眉不語。
馬里昂的家人做得有點兒過了,顯然他們對妮娜有偏見,這時候趁機發作罷了,人死為大,為了馬里昂起碼也該給妮娜機會。
不過這是家務事,他也懶得多說。
沈曉欣安慰著拍拍妮娜肩膀:“別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
妮娜緊抿著唇點點頭。
經歷這些奇怪的事,她的悲痛也被沖淡一些,沒那麼悲傷。
方寒來到水晶菸缸前,拿出一個菸頭來,這幫傢伙還夠肆無忌憚的了,竟然敢留下這個。
不過想來看到馬里昂已經下葬,所以肆無忌憚,不怕留下證據。
他不動聲色的收下了菸頭,然後與沈曉欣她們說話,先吃過飯,然後送兩女去了機場。
沈曉欣一直緊蹙著眉毛,不放心的看著方寒,想勸方寒別管閒事,還是跟他們一起回去吧,但看看妮娜,卻不知如何開口。
妮娜緊抿著紅唇,幾乎不說話,仍沉浸在悲痛中無法自拔,直至她們坐上飛機,她慢慢睡了過去。
沈曉欣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越發擔心方寒,強龍不壓地頭蛇,方寒縱使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且人生地不熟的。
方寒獨自一人坐在小樓裡,黑暗籠罩著小樓,他一動不動的沉思,眼前這件事不能善了,需要處理妥當才行,不然後患無窮,畢竟自己要去米國,不能一直陪在沈曉欣身邊。
他過慣了平靜的生活,此時要面臨一場惡戰,倒是生出一絲興奮來,骨子裡潛伏的熱血再次燃燒。
半夜時分,他出了小樓,靜悄悄往東走,他白天已經看過巴黎的地圖,完全烙印入腦中,一直往東,約摸走出十幾裡,出了城,來到郊區的一家破敗的工廠。
他徑直進去,看到工廠裡燈火通明,一幫人圍著一堆篝火在狂歡,幾乎都是年輕男女,扭動著腰肢,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