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激羅亞男。
他仰望朦朧的天空,長長嘆息,可惜,她終究要離開自己,人本就是孤零零來孤零零去,她想離開就由她吧,祝福她吧!
他撿一顆小石子擲出,石子在海面彈了四彈才落水,他拍拍巴掌,大笑兩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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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六,方寒迫不及待的去軍營找許一飛。
軍營在海天市東頭,距東南大學十五站路,他來到樹木茂密,鬱鬱蔥蔥的軍營前,與哨兵說了見許一飛,營門前正站著一個穿套裙的白領麗人,嬌小美貌,氣質jing練。
“小兄弟找許一飛?”她微笑問方寒。
方寒點點頭。
“你是方寒吧?”她笑道。
方寒露出笑容:“高潔高姐吧?”
沒見過又聽說過自己,又在軍營這裡,他一下想到想到她就是許教官的女友高潔。
“我是高潔。”她笑著點頭,親切柔和。
她聽許一飛說過方寒的事,被女友甩了。
方寒微笑:“怪不得教官那麼得意,高姐果然很美!”
“你可一點兒不像學生!”高潔抿嘴笑道。
她美貌又自信,方寒這般男生見了多是緊張害羞,很難這麼落落大方。
許一飛跑步出營門,看到方寒,揮揮手馬上又跑回去。
一輛舊吉普車駛出營門停在兩人前。
“上車!”許一飛在駕駛位上招招手,方寒上了後座,高潔白一眼許一飛坐到他旁邊:“去哪兒?”
吉普車躥出去,許一飛盯著前面:“葛營長家!”
“葛營長?……你就空著手?”
“葛營長要見方寒。”
方寒身子探前:“葛營長要見我?”
“葛營長最喜歡跟人切磋,聽說你厲害,非要與你切磋一下!”
方寒笑道:“好啊。”
“方寒,葛營長力量大速度快,你別逞強,打不過就趕緊認輸!……打遍全營無敵手啊!”
許一飛說話時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前面,方寒看出他是開車生手,不敢讓他分心,不再多說。
吉普車沿著濱海大道往東,再往北一拐上一座山,半山腰有一座別墅群,軍人站崗,森嚴莊重。
他們停在一棟小樓鐵門前。
兩層的小樓是歐式風格,前面一大片空地,變成了菜園,黃瓜架子上幾片枯黃葉子,垂一根孤零零的黃瓜。
一個墩實男子正蹲著鋤草,迷彩背心,戴一頂草帽,太陽照在胳膊上泛光,像銅鑄一般。
“老班長!”許一飛跳下車,隔著鐵門喊。
男子起身望過來,一張笑眯眯的圓臉和氣可親,五官很英俊,劍眉朗目挺鼻。
方寒端量他一舉一動,這就是葛營長了,氣質端凝,腳步如紮根,確實是個高手。
“快進來!”葛思壯笑眯眯的招手。
許一飛推開鐵門進去,清新的泥草氣息往鼻孔鑽,方寒嗅了嗅,覺得很親切,他本就是農村的。
“老班長,這是方寒!”許一飛介紹。
葛思壯打量方寒,笑眯眯的點頭:“龍jing虎猛,不錯不錯!”
方寒經過一年多的龍息術修煉,強壯遠勝一般人,看上去不胖不瘦,沒有強壯的感覺。
眾人進屋,客廳佈置得古sè古香,中式古典傢俱,牆上是山水畫與字幅,茶几擺一壺熱茶,嫋嫋茶香繚繞。
四人坐下,高潔動手沏茶,動作優雅,笑問:“葛營長,嫂子不在?”
“她呀,大忙人!”葛思壯擺擺手,衝方寒笑:“小許說你搏擊很厲害,咱們過兩手?”
方寒笑道:“好!”
“葛營長,先喝口茶吧!”高潔道。
葛思壯起身:“完事再喝!”
許一飛道:“老班長,你未必是方寒的對手!”
“打過才知道,走!”葛思壯帶著眾人上二樓一間空屋。
屋裡空蕩蕩什麼沒有,只在牆上掛著兩幅大毛巾。
方寒腳下用力,地板如膠皮,硬中帶著軟,摔倒不會受傷又不影響動作,這地板絕不便宜。
“來吧!”葛思壯站到zhongyāng招招手,臉沉下來,如換了一個人。
方寒站到他對面,兩人一動不動盯著對方,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高潔瞪大眼,許一飛一直把這方寒掛嘴邊,說他是奇才,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