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拿過機票,跟張瞳坐到椅子上。
張瞳沉默了一會兒,嘆道:“方寒,你小心點兒。”
方寒笑道:“張老師,沒必要這麼沉重,我不會有事的。”
張瞳勉強笑笑,面對是那些亡命之徒,生死須臾間,怎能斷定自己沒事兒?不過是安慰的話罷了。
“好啦張老師,你先走吧。”方寒道。
張瞳心裡有不祥的感覺,覺得可能這是跟他最後的見面,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就想多呆一會兒:“等你登機我再走。”
方寒道:“一件小事而已,沒這麼嚴重,比這更嚴重的事我碰的多了,真的沒必要擔心。”
“還有什麼更嚴重的事?”張瞳瞪大眼。
方寒笑道:“這就多了去,你想聽哪一件?”
“最近的吧。”張瞳道。
方寒想了想:“最近的,那是正義與秩序的刺殺,這幫傢伙都是瘋子,視死如歸……”
閒著也是閒著,為打消張瞳的擔憂,方寒講了講當初遇到正義與秩序刺殺的情形,繪聲繪色,聽得張瞳心驚膽顫。
半晌過後,方寒講完,張瞳也長舒一口氣,搖頭道:“你早該辭職,這種生活太可怕了!”
方寒所講的是她在影視劇裡看過的,看著很刺激過癮,但一旦成為現實生活,那就太可怕了,無法想象怎麼承受。
“習慣了就好。”方寒笑道:“我覺得還好,這一身功夫算有了用處,要是孤家寡人也不會辭職了。”
“你是擔心像這次一樣,連累你的女朋友……們吧?”張瞳問。
方寒點點頭嘆道:“我能應付得來,她們不行,跟著我本身就受委屈,再擔驚受怕,我這男朋友也太不合格了!”
“算你還有點兒良心!”張瞳哼道。
她對方寒的印象改變了不少,不想敬而遠之子。他這經歷好像故事集一樣散發著吸引力。
這時廣播裡開始播放航班開始檢票,準備登機,方寒與張瞳告別,透過安檢之後消失在張瞳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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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東京之後。方寒凝神感應,然後在街上弄了一輛法拉利跑車,駕駛著徑直離去,這偷車的本事對他而言小菜一碟。
不是自己的車,他也不在乎超速罰單,宛如一陣風般疾行,順著自己的感應一直往南跑,不理會是什麼地方。
到了晚上時,他已經加了四次油,夕陽掛在山邊時。跑車停到了海邊一座倉庫前。
他剛停車,倉庫裡衝出幾個持槍的大漢,黑色西裝,白色襯衫,標準的商務人士衣裝。
方寒輕哼一聲。幾個大漢軟綿綿的倒下了,方寒顧不得驚世駭俗,保證英格麗特的安全為要,這一聲輕哼乃是聖術——震懾,精神不夠強的人直接能成為白痴。
而這個世界的人的精神力很脆弱,根本禁不住震懾的威力,幾個大漢已然成了白痴。
方寒緩步進了倉庫。英格麗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五花大綁,曲線畢露,不遠處躺著幾個大漢。
方寒臉沉似水,緩緩走近英格麗特,英格麗特瞪大眼睛看著方寒。她有方寒的護身符,不受聖術影響。
把她嘴裡的東西拿出來,方寒輕輕一劃,粗大的繩子化為一截一截,她身體一輕。長舒一口氣。
“怎麼樣?”方寒伸手按上她胸口膻中,汩汩熱流鑽進去滋潤她身體,片刻後鬆開,點點頭。
她身體很好,沒受什麼傷害。
“我估計你也快來了。”英格麗特舒服的呻吟一聲,撲進他懷裡。
方寒摟緊她,一直提著的心慢慢放下,還好早來一步,不然後悔一輩子,心裡的憤怒火花慢慢燃燒,越來越旺。
半晌過後,方寒拍拍她肩膀:“他們是誰的人?”
“應該是斯科薩家族。”英格麗特道:“我一直順著他們說,他們怎麼說我都答應。”
“那他們要求你幹什麼?”
“替斯科薩家族效力。”
“嘿,還真有膽量!”方寒冷笑。
英格麗特道:“他們很有蠱惑人心,說沒必要為了一份工作而送命,而且會死得默默無聞,沒人知道自己的犧牲,我真差點兒動心了。”
方寒點頭:“他們說得也有理,……沒必要為一份工作送命,走吧。”
兩人出了倉庫,英格麗特偎在他懷裡,小鳥依人,完全沒了fbi女特工的強悍與獨立。
這裡是荒涼的海邊,這座倉庫好像在遺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