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做事雷厲風行,第三天,方寒早晨起來看報紙時,就看到了關於九爺的新聞——“內地教父身陷囹圄”。
方寒笑著搖頭,這個名字用得好,教父這個詞在國外很威風,在中國則是犯忌諱。
九爺這種人一旦曝光在大眾眼下,在媒體眼前,那就很難翻身,國家也要維護自己的臉面,絕不允許有這種地下勢力堂而皇之。
看來二哥江河下手深得穩準狠三昧,絕不容許九爺翻身,既然能讓宣傳方面開了口子,那就是不顧一切。
一般這種事情不會見光,都是秘密進行,有訊息也只在人們口口相傳,不能形成氣候。
齊海蓉與張瞳做好飯端上桌,招呼方寒吃飯。
方寒放下報紙到桌前坐下,笑道:“這下該放心了吧?”
“二哥下手夠快的!”齊海蓉笑道。
她確實鬆口氣,九爺的存在像一塊石頭壓在她心頭,惴惴不安,現在可以睡個安穩覺。
方寒道:“他這次很難脫身,不過別急著讓莎莎走,以防萬一。”
“嗯,好吧。”齊海蓉點點頭。
張瞳蹙眉道:“你要走?”
方寒笑道:“不走。”
“那就好。”張瞳點點頭:“以為你又要跑了呢。”
齊海蓉斜睨她一眼哼道:“捨不得啦?”
張瞳頓時紅了臉:“說什麼呢,趕緊吃飯!”
“有膽子做沒膽說!”齊海蓉白她一眼,哼道:“方寒你能呆多久?”
“少說一個星期。”方寒笑道:“那邊沒什麼事,不過可能要去京師那邊呆兩天。看看大嫂。”
“沒問題。”齊海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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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在海天過得非常安逸,齊海蓉那邊的事處理完全,馮導演被揪出與九爺有關係,被公安局逮了進去,說是配合調查。但一直沒放出來,輿論形成一邊倒的架式。
張柔熙則解禁,再次活動,拍平面廣告,拍雜誌,還擔當了一個選秀節目的評委。
齊海蓉與張瞳各自上班。齊海蓉有李雨莎開車,方寒則開車送張瞳,回來後靜下心研究。
與他所想的有出入,原本以為數學研究很容易,憑他的智商絕沒問題。卻沒想到研究也需要靈感需要天份,不是足夠聰明就行。
他一直沒什麼進展,對自己選擇這一條路有點遲疑,看來得尋找第二條路,兩條腿走路才行。
這天傍晚,方寒正在書房裡寫寫畫畫,一道道公式寫滿了草稿紙,忽然敲門聲響起。
方寒揚聲說進來。仍低著頭。
“方寒,海倫蒂娜打來的電話。”張瞳把手機遞上。
方寒抬頭皺眉,接了過來。她們現在在非洲,還沒回來,現在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有事了。
“海倫。”方寒道。
海倫蒂娜道:“方寒,我們有麻煩了!”
“有危險?”
“我們感染上一種病毒。”海倫蒂娜嘆道:“原本是做議診,沒想到這裡出現一種致命性病毒。”
“你們沒戴玉佩?”方寒皺眉。
他的玉佩上封著兩道聖術,一旦佩帶著有危險。會自行發動,一是庇護一是治療術。
“這個……”海倫蒂娜遲疑一下:“玉佩碎了。”
“碎了?!”方寒聲音抬高。又低沉下去:“你們碰上危險了吧?”
“其實也沒什麼。”海倫蒂娜道:“我們去礦洞看鑽石,結果礦塌了。玉佩保護了我們。”
“你們還真能折騰!”方寒沒好氣的道。
海倫蒂娜呵呵乾笑兩聲:“我們也是好奇嘛,我們還好點,四個保鏢都倒下了,醫院束手無策,還把我們隔離了。”
“怎麼不早打電話!”方寒沒好氣的道。
“覺得問題不大,所以……”海倫蒂娜無奈的道:“沒想到這次的病毒這麼厲害,醫生說,我們的抵抗力很強,但對抗不了這種病毒!”
“你們現在情況如何?”方寒皺眉道。
“還好吧,像感冒了一樣。”海倫蒂娜道:“不過我能感覺到我們越來越虛弱,繼續這麼下去,可能跟那些保鏢一樣要倒下。”
“說一下你們的位置。”方寒道。
海倫蒂娜將自己所在的地方報出來,她拿的是衛星電話,能直接定位,他能找到自己。
方寒又問了羅亞男她們的情況。
“她們都還好,不過手機什麼的都被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