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頓拿過檔案低頭掃視幾眼,想了一會兒,抬頭看方寒:“會不會是他當時就死了,所以找不到他的痕跡?”
方寒點頭:“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是其他時間死的,現在是要找到他的屍首。”
“先去找他的親戚朋友,他們應該有知道的。”埃爾頓道。
“交給其他人就行,對吧?”方寒道。
“當然。”埃爾頓道。
他拿起座機,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吩咐幾句,把這件事吩咐下去,手下的小組會跟進。
他現在也是部門主管,與英格麗特的職位差不多,負責三個小組。
方寒又拿出一份檔案道:“這是五年前的案子,殺人縱火案,兇手只是個代號……”
“代號彩虹。”埃爾頓道:“因為他會在旁邊留下這個詞,非常可惡的傢伙,已經有三起案子是他做的!”
埃爾頓做了足夠的功課,把這些檔案都背下來,熟知每一份。
方寒輕輕一彈檔案紙:“現在要做的是確定他的身份。”
“是。”埃爾頓點點頭,又搖頭道:“現場沒留下痕跡,毫無辦法!”
方寒道:“去現場看看吧,有現場吧?”
“我問問看。”埃爾頓又拿起座機,吩咐了幾句。
“兇手是先殺了人,再縱火。”埃爾頓起身踱兩步,嘆道:“手段極其殘忍,碎屍!”
方寒點點頭,面不改色:“三起案子被害人間有什麼關聯?”
“沒有。”埃爾頓拳頭重擊掌心,咬牙哼道:“殘暴冷血的傢伙。純粹的反社會分子!”
方寒朝後仰了仰,靠在厚軟的椅背上,漫不經心拿起另一份檔案:“這個公路殺手,應該不難找吧?”
“他一直在偏遠地方做案,沒監控。而且每次都換地方。”埃爾頓搖頭:“非常狡猾的傢伙。”
方寒嘆道:“也是個沒人性的。”
埃爾頓咬牙道:“他撞死的人沒有相同之處,警方判定被害者應該是想搭便車的,這是十年前的案子,當時很轟動,嚇得人們不敢再在偏僻的地方搭便車。”
米國搭便車是很普遍的行為,站在城市外的馬路邊招招手。大部分人會停下來載你一程。
方寒道:“車呢?”
“每次的車也不一樣。”埃爾頓搖頭道:“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換一輛車,估計是租的車。”
“看來透過租車公司找不到他……”方寒沉吟道:“還真夠麻煩的。”
“非常麻煩。”埃爾頓無奈的嘆氣:“有時候真的很痛苦,自己能做得太少,太沒用。這種案子根本無能為力!”
方寒道:“總能找到的。”
這時電話聲響起,埃爾頓起身拿起話筒,很快點點頭:“嗯,知道了。”
他扭頭對方寒道:“三處縱火現場有一處還在。”
“那去看看吧。”方寒起身道:“當時的證物還在吧?”
“在。”埃爾頓道:“先看證物?”
“拿過去,到現場再看。”方寒道。
“沒問題。”埃爾頓點頭,又拿起電話吩咐下去,很快剛才那女特工又搬來一個大箱子。
埃爾頓親自抱起那箱子,兩人坐電梯來到fbi大樓地下停車場。鑽進埃爾頓的通用越野車,越野車咆哮著衝出去。
方寒坐在車裡,拿起箱子翻了翻。所有東西都蒙著一層黑色,被煙燻被火烤,都變了形。
埃爾頓開車很快,越野車像是憤怒的野獸般賓士,方寒坐在車裡慢慢的翻動著這些證物。
埃爾頓把警燈掛起來,警燈旋轉著發出尖銳的嘯鳴。不停的超過一輛一輛車,方寒一件一件翻動證物。最終拿出一個變形的銀質項鍊。
從殘餘的部分方寒推測這項鍊是個銀質方牌,形狀類似軍隊的身份牌。大小隻是一半,圖案很精緻,價值不菲。
“有線索?”埃爾頓自如的打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嘴裡問道。
方寒道:“這個是兇手的!”
埃爾頓的車速一下減緩,他扭頭問:“真是兇手的?!”
方寒擺擺手:“看前面!……去現場看看再說,應該差不多!”
“感謝上帝!”埃爾頓感慨一聲,猛的一踩油門,越野車再次發出咆哮,埃爾頓自己猛的貼到車座後背,推背感巨大,前面的車好像在龜速緩動,被他們一一超過。
警鳴呼嘯,被超車的只能暗罵一句,沒按喇叭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