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輝煌的客廳內只有方寒一個人,他拿著雕刀靜靜的刻著一塊玉石,神情專注,時間好像靜止不動。
腳步聲打破了寧靜,江小晚穿著寬大的雪白浴袍,懶洋洋下樓,披散的秀髮被浴袍一映越發黑亮,臉龐潔白如玉。
方寒抬頭看,被她浴袍下圓潤光潔的小腿所吸引,象牙般的光澤散發著致命誘惑。
感受到灼熱目光,江小晚玉臉一紅,坐到沙發上時拿過抱枕遮住玉腿,嗔瞪他一眼:“看什麼呢!”
方寒收回目光繼續運刀,笑眯眯的道:“小晚姐你越來越美了!……明天有什麼計劃?”
“繼續處理那些煩人的事!”江小晚懶洋洋的倚在沙發上,拿過一本金融雜誌隨意的翻看。
方寒點點頭,運刀不停。
江小晚哼道:“你問這幹什麼?難道要呆一天?”
方寒點點頭:“有這個打算。”
“躲風頭吧?”江小晚哼道。
方寒道:“小晚姐,你又來啦!”
“是你又來啦!”江小晚撇撇粉嫩的紅唇:“一次又一次,沒完沒了,什麼時候是頭?”
方寒苦笑,搖頭繼續專注於雕刻。
江小晚挪動婀娜的身子,湊到他近前:“我說方寒,羅亞男她們沒造你的反?”
幽香入鼻,方寒心神一蕩,扭頭看向她翦水雙眸:“小晚姐,你一定攛掇她們造反了吧?”
江小晚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方寒嘆道:“小晚姐你就是嫌我活得太輕鬆了!”
“我是看不慣你這樣!”江小晚白他一眼哼道:“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太不把女人當回事了!”
方寒搖頭苦笑:“小晚姐你覺得我真不把女人當回事?”
“我覺得你是!”江小晚篤定的點點頭。
方寒盯著她翦水明眸:“小晚姐,你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江小晚哼道。
方寒捂住胸口做心碎狀。
江小晚抿嘴笑著拍一下他肩膀:“少來!”
方寒道:“小晚姐,你是見多識廣的。知道男人的德性,真指望自己像彩票中獎一樣碰到那種專一不變心的男人?”
“當然!”江小晚點點頭。
方寒嘆道:“人心易變,這是人性。此時專一未必將來專一,人是最容易受環境影響的。專一是因為誘惑不夠!”
“得了吧你,別給自己找藉口!”江小晚哼道。
方寒舉手做投降狀,不再口舌之爭,再次運刀如飛,江小晚探頭過來看他雕得到底是什麼。
一絲秀髮飄到方寒臉上,他沒動彈,感受著江小晚幽香氣息,越發覺得難以自制。
“咦。這是我?!”江小晚忽然扭頭看他。
兩人臉頰近在咫尺,她吐氣如蘭,方寒能聽到如蘭氣息在她柔軟的身體裡傳播蕩動,強忍著湊過去親吻的衝動,笑了笑:“像不像?”
“有點兒意思!”江小晚點點頭,打量著越來越成形的玉雕,心下讚歎,栩栩如生這四個字最貼切了。
不僅僅是外形一模一樣,更重要的是神態與氣質,一下抓到了自己的特質。一看就知道是自己。
方寒忽然收刀,手掌在玉像上撫摸一遍,頓時晶瑩剔透。溫潤的光彩閃爍其中,靈氣四溢。
他笑眯眯遞給江小晚:“小晚姐,送給你!”
江小晚伸手接過,撫摸著玉像,有種奇怪奇妙的感覺,笑道:“你這雕功看來是練出來了!”
方寒笑道:“既然要學就學好,這是我頭一個雕的人像,給小晚姐留個紀念吧!”
“算你知趣!”江小晚笑眯眯的打量著玉像:“不枉我費了那麼多人情!”
“當然當然,小晚姐的恩情我是銘記在心的。”方寒笑道。
江小晚慢慢放下玉像。哼道:“什麼都好,就是太像了!……對了。你不準再雕我的肖像!”
她明眸炯炯,神情警惕。
方寒失笑:“小晚姐。你把我想成什麼人啦!”
“反正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江小晚沒好氣的道。
方寒無奈的道:“好好,我不是好東西,天不早了,咱們睡吧。”
“話說清楚,是你自己睡吧,我再呆會兒!”江小晚擺擺玉手。
方寒放下雕刀想起身。
江小晚道:“對了,你答應麥肯了?”
方寒重新坐下,嬉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