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道:“有什麼想說的嗎?”
臉色恢復正常,不那麼漲紅扭曲的臉龐,這青年相貌甚是英俊,眼珠緩緩轉動望過來,艱難的扯動一下嘴角。
方寒點點頭:“明白了,你不想說。”
他拍一下青年,青年悶哼一聲,身體再次顫動,臉上肌肉扭曲,再次承受剛才的痛苦,甚至比剛才更痛苦。
方寒望向另三個,分別拍一下他們,溫聲道:“你們有沒有想說的?”
三人皆扭過頭,一臉不屑。
方寒笑了笑,再次拍了他們一掌,嘆道:“看來是受過刑訊訓練的,這個組織不可小瞧。”
“能問出來嗎?”英格麗特問:“這些傢伙很難纏。”
刑訊訓練可沒那麼簡單,不是隨隨便便的捱打與對痛苦的忍耐,而是建立在真正的科學與心理學上,需要特殊的技巧才能讓心理不崩潰。
方寒笑了笑:“他們受過再好的訓練也沒用,彆著急,慢慢來。”
英格麗特搖頭道:“實在不行就算了。”
方寒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能錯過了。”
英格麗特手機忽然響起,她看一眼:“是戰術小組,他們要過來了。”
方寒道:“再等幾分鐘。讓他們停下待命吧。”
“嗯。”英格麗特明白方寒的顧慮,不想讓人看到他在刑訊逼供,免得落下口實。
她接通了電話,發出原地待命的指令,合上手機:“真有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方寒道:“人的精神力量很強大,也很脆弱,只要找對方法很容易擊潰。他們堅持這麼久已經很難得,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他們。”
他的手法是真正的痛入骨髓。比外力施加的刑訊更可怕,能夠摧毀一個人的心防與意志,意志再強也無法脫離*存在,除非像他這種修煉精神力量的人才有希望。凡夫俗子根本不可能。
又過了五分鐘,他們四個開始翻白眼,如癲癇發作模樣。
英格麗特嚇一跳,忙看向方寒,方寒神色自若,靜靜的觀看他們,細緻而從容,好像握著魚竿看魚上沒上鉤。
英格麗特看看手機的時間,沒有催促。四人翻白眼之後,徹底的閉上了眼,昏迷過去了。
英格麗特忙問:“昏過去了?”
方寒點頭。
“要弄醒他們嗎?”
“不用。”
“昏過去沒知覺了有什麼用?”
“即使昏迷過去也會感受到痛苦。這是真正的痛苦。”
人體關閉感官通道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昏迷過去就失去知覺,但方寒手法奇異,即使昏迷也無法斷開痛苦,反而更加清晰,痛苦放大十倍。
又是五分鐘後。方寒拍了他們一掌,四人甦醒過來。躲避著方寒的眼神,面對方寒時會生出莫名的恐懼,就像羊面對獅子,純自本能無法自抑。
方寒溫和的道:“現在可以說了吧?……接應你們的是誰,在哪裡能找到他們?”
他指了指先前的英俊青年:“你來說吧。”
“……薩墨爾,英寧,在紐約!”英俊青年垂頭喪氣的回答。
方寒看向英格麗特,英格麗特已經開啟了錄音機,皺眉道:“紐約?!”
方寒道:“帶我們過去見他!”
“嗯。”英俊青年老老實實的點頭,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乖巧柔馴,絲毫沒有反抗。
英格麗特看得古怪,覺得不可靠,給方寒使眼色。
方寒道:“讓戰術小組的人過來帶走他們三個,我們去會一會薩墨爾與英寧,怎麼樣?”
英格麗特蹙眉問:“是真的嗎?”
方寒笑笑:“假不了。”
“……好吧。”英格麗特拿起手機,撥通了戰術小組,發出指令,讓他們前來接應。
又過了五分鐘,三架黝黑森冷的武裝直升機出現在他們上空,緩緩降落,艙門開啟,三個戰術小組眨眼間跑到英格麗特跟前。
英格麗特指揮他們把三個傢伙帶走,三架直升機很快離開,方寒與英格麗特乘坐的直升機稍晚一會兒也離開了。
方寒三人坐上越野車,英格麗特開車,方寒與那青年坐在後面。
英格麗特一邊開車一邊看後面,方寒與青年溫和的聊天,好像平常人一樣說話,絲毫看不出劍拔弩張。
方寒問了青年的姓名,青年名叫哈里亞,原本就是紐約人,後來與朋友一起出國,參加了神聖和平組織,成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