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子寧長吸了一口涼氣兒,孫言之把兵部武庫司的庫房都給搬空了麼?
他立刻敏銳的察覺到,這種事情,絕對不是自己這等人物可以插手甚至是染指的,自己既然發現了這個由頭兒,那就是大功一件了,而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上面的大人物來角逐比較好。
連子寧一聲令下,所有的馬車都被押往了辰字所看管,孫府的管事和家丁也都被捆綁起來集中看守,而為了防止他們畏罪自殺,每個人嘴裡都塞了一團破布。
鈔關依舊開著,連子寧已經是帶著幾把搜出來的腰刀和一袋箭簇打馬狂奔進了城。
一路上,連子寧都在揣測孫言之為何要如此做,這次販賣軍火案件,究竟是他主使的,還是根本就是府中的嚇人私自所為?不過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這個下人的能量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而如果是孫言之主使,那麼他意欲何為?
孫言之今年不過是四十五六,已經是刑部右侍郎,位列三品大員之列,就算是這輩子庸碌無為,只是等著論資排輩,在告老還鄉之前也能輪到他進內閣,做宰輔了。
又何苦行此下策?他這是自毀前程啊!
連子寧一路想著,已經是到了戴府門口,通稟之後,依舊是的戴秉全出來迎接,連子寧跟他耳語幾句,戴秉全頓時是面色大變,也沒進去通稟,直接就帶著連子寧進了戴府,在後宅的月洞門讓連子寧稍待片刻。
今天沒有大朝會,戴章浦便也偷得浮生半曰,中午就處理完手中的事務從兵部回來了,吃過了中飯,此時正在後院兒的水榭之中聽琴。看著嬌俏的女兒,吃飽喝足,最近春風得意的戴老爺不由的生出一種‘有女萬事足’的感慨。
戴清嵐一曲未畢就被匆匆趕來的的表情打斷了。
“怎麼了,這麼匆匆忙忙的?”戴章浦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這大管家向來是極沉穩的,這是出了何事,竟然臉色大變?
“連相公來了。”戴秉全道,然後歉意的看了一眼戴清嵐,在戴章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戴章浦臉色立刻也變得凝重起來,而凝重中還帶幾分說不出的興奮和激動,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微紅了,低聲道:“讓他速來這裡見我!”
“在這裡?”大戶人家的後宅素來是除了女眷之外決不讓外人進入的,免得生出事端來,所以戴秉全面色古怪的問了一句。
“哎,是我糊塗了。”戴章浦一拍腦門兒,素來穩重有威儀的他聽到這個訊息都是不由得有些失了方寸,失笑一聲,對戴清嵐道:“乖囡,你先回去吧,爹爹估計今天聽不成琴了。”
戴清嵐乖巧的點頭:“爹爹大事要緊。”
戴章浦哈哈一笑,走出水榭,看著老爺出去了,小青一臉緊張道:“小姐,連相公他來了呢!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
自從上一次收到了於蘇蘇送來的那同心結,見到了上面束著的一縷頭髮,小青便也明白了連子寧的心思,俗話說,一遇情郎,便忘爹孃,可見女孩兒在熱戀的時候是多麼的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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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廟堂之高 離我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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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此時一顆心便全都放在了連子寧身上,一聽他來,頓時是緊張的不得了。心裡卻是又有著幾分期盼,盼著連子寧這次來的時候,能夠順便看看自己。
戴清嵐沒有注意到小青的異樣,她想了片刻,道:“應該是好事兒,要不然爹爹不會這樣,我少見爹爹這麼失態的,看來,還是個大好事兒!”
她抿著嘴兒一笑:“連相公還真是厲害呢,當初本來還為他如此才學結果不走科舉之路而可惜,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他最瞭解自己,你瞧,這才上任多長時間,就已經帶來許多驚喜了。”
小青伸手在她面前揮舞了兩下,調笑道:“小姐,你就這麼想當白素貞啊?”
“去你的!”戴清嵐俏臉兒一紅:“我看是你相當小青吧?跟人家名字都一摸一樣,啊……?”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到,連相公會不會就是這個意思?他把小青寫進去,會不會就是把自己影射為白素貞呢?這,算不算坦白心跡?他寫這話本兒,是不是就是為了跟自己說,想和自己結下一段姻緣?
小青低著頭,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