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戰桑託大人全軍覆沒的訊息傳來,將軍大人就陷入了沒有理智的狂暴之中,再加上之後的武毅軍圍城,他簡直就快變成瘋子了。把守城的軍務全都交給了手下的人去辦,整天就只知道在府裡面銀亂喝酒,等把這些姑娘玩兒膩了,然後便帶著人,闖進民戶家裡,看上女人便抓走,抓回來之後,接著銀亂喝酒。
府門外,一個身材不高,長的很瘦小的中年人正在等著,他也就是一米六的身高,跟個乾巴猴兒一樣,一身甲冑穿在他身上,頗為的不倫不類,似乎有點兒撐不起來。
這侍衛出去,把托爾吉的原話說了一遍,苦笑道:“王大人,標下已經盡力了,大人他,您也知道的……”
害自己被大人責罵,若是放在以前,他多半是直接把王吉給斥罵一頓了。
然而現在城中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會怎樣,訊息都傳來了一些,各地的熟女真人,但凡是手上沾了漢民血腥的,都讓武毅軍給殺了個一乾二淨。局勢如此,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武毅軍就打進城來,漢民便翻身了,形勢比人強,所以他對王吉,便分外的客氣了些。
王吉看上去一副很木訥的樣子,聽了這侍衛的話,憨憨一笑,跟個老農也似:“有勞了。”
說完轉身便走。
那侍衛待他走遠了,嘴角不屑的一瞥,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低罵一聲:“廢物。”
這王吉是一個公認的廢物,懦弱無能,才能更是半點兒也無,但是正因為此,托爾吉才讓他當了漢人僕兵的指揮使。不過這王吉有個好處,對女真人唯唯諾諾,聽話的很。漢人僕兵偶有一些反對女真人的聲音,都被他給壓了下去,漢人僕兵讓他管的是服服帖帖的、倒是一條好狗。
王吉走過了街角,便有幾個同樣將領打扮的人迎了上來,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急急忙忙問道:“大哥,怎樣了?”
王吉瞪了他一眼,沉著臉不說話,那漢子自知失言,也趕緊閉了嘴。
漢人僕兵中也只有他們這些將官才有馬,一行人上了馬,快馬疾奔,從十分蕭索,沒有幾個行人的大街上狂奔而過,回到了位於城西的漢人僕兵軍營。
與其說是兵營,不如說是一個大監獄更恰當一些,軍營就是一個大院兒,裡面蓋了若干座簡陋的房屋。
這裡的漢人僕兵足有三萬,那區區不到一千座房子自然是不夠住的,沒奈何,那就睡外頭吧,反正現在天也不冷了,也不怕凍出毛病來。
軍營外面都修建了高高的圍牆,上面有女真士卒不斷的巡伺,便是晚上也打了火把,時刻不忘監視。
最近這段時間武毅軍兵臨城下,生怕這些漢人僕兵作亂,女真人監視的力量就更嚴密了一些。
軍營中瀰漫著一股惡臭——幾個茅房根本不夠用的,只能在靠著牆角的位置挖了幾個大坑,誰有需要就去就地解決,現在天氣轉熱,這味道自然是不怎麼好聞。那些漢人僕兵都是懶洋洋的或躺或坐在地上,曬太陽,捉蝨子,一派萎靡。
進了一座稍微軒敞點兒的院子,眾人都是忍不住了,紛紛七嘴八舌的詢問。
王吉臉上憨厚木訥的表情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他眼中閃爍著精光,冷笑一聲:“托爾吉讓我滾蛋,說是咱們想要錢,自己去搶。”
最先說話的那三十來歲的漢子一拍大腿,興奮道:“正好啊!這幫狗女真這般欺負咱們,現在連軍餉都沒了,這個訊息一傳出去,士卒們立刻就要炸了。大哥您本來不是還擔心士卒們有些不敢跟著起事麼,這下不就結了?”
他惡狠狠道:“咱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給端了!迎武毅軍進城。”
“茲事體大,這事兒,還得好好計較計較。咱們如何起事,進攻路線,是先打將軍府還是先打城門,都得算計清楚。”王吉皺緊了眉頭:“現在我們最擔心的,是咱們怎麼從這兒衝出去,這四周看守的許多女真人,又是居高臨下,咱們手下這些兵的戰鬥力你們也都清楚,能指望麼?”
那漢子卻是嘿嘿一笑,搓搓手道:“大哥,這點兒您就甭擔心了。剛才武毅軍還有人跟我聯絡了,他們早在戰前就已經混進城中數百人,都是極精銳的悍卒,這些人打城門打不下來,但是有他們幫著咱們在外頭一衝,這就足夠了!”
“行啊,漢臣!自己主意拿的挺穩啊!”王吉深深的看了自己手下愛將一眼,眼神有些異樣。
董漢臣尷尬的搓搓手,道:“這不還是回來讓大哥您拿主意麼!”
王吉笑了笑,一鼓掌:“那成,就這麼定了,跟那邊兒回話,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