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都是不輕饒。士卒們都很怕他,背地裡送了個外號杜冷丁。
杜者,姓氏也。冷者,鐵面也。丁者,白丁,充分表達對其之蔑視也。
當時連子寧聽到這個外號之後被雷的外焦裡嫩,不過也因此記住了這個跟自己同歲的年輕人。
杜秉麟入主第五衛的時候,杜心武也被調到了第五衛,慢慢積功升至副千戶。
這一次鎮遠府保衛戰,負責守衛外面的十二座城堡的,就是第五衛的軍兵。杜心武和他手下的五百人,負責守衛的是四個品字形中右邊數第二個品字形最前面的那個。
看到杜冷丁一揮手,下面計程車卒都是紛紛膽寒,趕緊各就各位。
士卒們把繩子解開,吊在橫杆上面重達兩萬斤的巨型重錘重重的砸落下來,砸在了吊杆的另外一端,另外一頭的託勺立刻被高高的彈起來,託勺中乘著的藤筐被高高的甩了起來,在空中因為承受不住力道而散落開來,無數個黑壓壓的泥團兒向著女真大軍的陣列砸了下去。
不單單是杜心武一個,十二個城堡上面的六十架投石機一起發射,鎮遠府一共才只有一百架投石機,這已經是佔了六成。每個投石機的託勺中可以容納二十個泥團,一千二百個五斤重的泥團兒像是雨點一樣落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女真人的陣列中。
比起女真人的投石機,武毅軍的可就要準確強悍多了,事實上,在在城堡剛剛建好,女真人和蒙古人還未到來的時候,安裝在城堡和城牆上的投石機就已經劃定了座標,對於一千二百米外的地段都已經做好了標記。
無數泥團兒準確無比的落在了女真人的頭上。
女真人再一次嚐到了正版泥團兒的滋味。
彷彿是去年的噩夢重演,泥團像是雨點一樣落了下來。
但是這一次,女真人顯然是做好了準備,各級軍官甚至都沒用主帥下令,已經是大喊起來:“躲避,舉盾!”
隨著軍官的命令,女真人並未慌亂,那些靠著轒轀車、呂公車等巨大攻城機械計程車卒,都是緊緊地靠在車的旁邊或是直接鑽進車裡,而離得遠一些的,則是半跪在地,然後高高舉起手中的盾牌,無數盾牌連成一片。泥團兒砸在呂公車轒轀車等戰爭機械上,根本對這些裡面是巨木建造,外面蒙著牛皮的巨型機械沒什麼用,粉粉碎成小塊或泥粉。
而那些相連的盾牌,有的被砸翻,大部分卻是毫髮無損。
這一輪射擊中,只有數十人被砸死,更少的人受傷而已,對於女真的傷害,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女真人的動作嫻熟得很,顯然是演練過的。
剛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旁邊額勒和澤哈哈笑道:“這些漢狗子,當咱們去年吃了虧就不會做改進麼?這些泥團兒,對咱們沒用了!”
城牆上,連子寧看到泥團並未奏功,卻也沒著急,眉毛微微一挑:好戲還在後頭呢!
泥團雖然並未奏功,但是士卒們並未停止發射,在沒得到停止的命令之前,他們會一直重複這種動作。
數以千計的泥團兒被髮射出去,密集如雨。
儘管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女真人也只能保證在靜止的狀態下進行對抗,若是一前進的話,以他們的訓練程度,定然是無法保證那樣的連貫姓,盾牌防守就會出現破綻,也自然就會增加傷亡。
所以女真大軍只能原地硬抗,等到十二座城堡上六十架投石機齊射了十輪,把所有的二百個泥團兒發射完畢之後,女真大軍被逼在原地已經整整一盞茶的時間了。
被泥團兒砸死砸傷了數百人,一輛鵝車前面的雲梯被砸毀,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損傷。
剛毅心裡已經很是知足了,要知道,去年光是死在對方泥團兒攻勢下的只怕就有三千往上數。
泥團兒一停,剛毅立刻接連下命令,女真士卒紛紛站起身來,簇擁在那些戰爭機械周圍,重新向著城牆進發。
在去年的喜申衛守衛戰中,武毅軍的遠端攻擊方式依次是:投石機、床子弩、佛郎機炮。而現在所有的佛郎機炮都被調派到四面城牆發射照明彈去了,這一道防禦便算是消失了。
等女真大軍又往前前進了一百米,距離巨石城堡還有一千一百米,距離城牆還有一千二百米,城牆上的四十架投石機又開始發威了,泥團兒又是噼裡啪啦的落下來,把女真大軍逼得又是原地停下了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
正面的剛毅三萬五千大軍前進的方向正是甕城,直直的前進路線會從兩組成品字形的六座城堡中穿過來,他們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