轄理之資格。而武毅伯私自設立總辦衙門,以降將洪朝刈為總辦,全權管理轄地內政事,侵奪朝廷之許可權。”
“此四條大罪,屬下都已查明,敢以人頭擔保,絕非虛妄。現今,武毅伯所轄範圍,竟成一讀力王國,其中百姓軍民,只知武毅伯,不知朝廷。長此以往,屬下敢斷言,武毅伯定成尾大不掉之勢,且其人野心,不可揣測,前景如何,竟也堪憂。”
“屬下所言,惟願僉事大人細細品之,然則武毅伯手握數萬雄兵,北疆之局勢,朝廷甚為倚重,其朝中勢力,亦是盤根錯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屬下錦衣親軍北鎮撫司千戶方守年,正德五十二年三月二十五,喜申衛。”
字很清秀,是很規整標誌的小楷,儘管很小,卻是看的很清楚。
連子寧細細的看了三遍,然後才是把信紙放下,長長的吁了口氣。
這封書信,就是王潑三等人截下來的錦衣衛的書信,他們那一曰妥善的處理完現場之後,然後便是快馬加鞭,瘋了一樣的趕回喜申衛,四月初一的晚上,那封火漆完整的竹筒已經擺在了連子寧的案頭。連子寧本來都已經睡下,聽到了侍衛的稟報之後,立刻起身,來到書房。
這封書信,毫無疑問,是奉命潛伏到喜申衛的一個錦衣衛千戶寫給他的頂頭上司,某位錦衣衛僉事的書信,從其口氣等方面看來,與其說這是一封公文,倒是不如說是一封的老友之間的信件。
“這封信,你看過麼?”連子寧問道。
“屬下不曾。”
“瞧瞧吧!”連子寧把信遞過去,李鐵接過,細細的看了,然後放到桌上。
“什麼感覺?”連子寧斜靠在椅子上,撩了撩眼皮問道。
李鐵面色依舊是冷凝如鐵,似乎這麼重大的事兒都無法引起他的情緒波動一般,他嘴唇動了動,道:“一派胡言!”
“不,不是一派胡言。”連子寧眼角露出一絲笑意,道:“你是武毅軍中人,站在我的角度,看到對我不利的言辭,自然是覺得一派胡言,但是若是站在朝廷的角度,他這些話,可都是忠心耿耿啊!”
連子寧敲了敲那封書信,臉上神色有些讚許:“這個方守年我認識,在京城的時候就聽說過,乃是錦衣衛中大名鼎鼎的一個千戶。此人出身還有些奇特之處,錦衣緹騎,要麼是錦衣世家出身,要麼就是從其他衛中遴選的悍卒,但是方守年不一樣。他本是個文官,正德三十年的二甲進士出身,在當年還頗有才名,後來累任到了正五品的知府,後來因為剛直不阿,觸怒了權貴,本要被貶官,江彬江大人看中了他,把他調入錦衣衛之中擔任經歷一職這個職務,是錦衣衛中不多的文職。後來,又成為了北鎮撫司的千戶。這個人,和一般的錦衣衛不一樣,錦衣衛臭名昭著,但是他卻是不同,這個人,擅長有腦子解決問題,而且在京中名聲不錯,很少濫殺無辜,乃是錦衣衛中數得著的干將。”
“這個僉事大人,應該就是錦衣衛僉事張絳,江彬的心腹愛將。呵呵,一個錦衣僉事,一個赫赫有名的錦衣千戶,一起來對付咱們喜申衛,我還真是不勝榮幸啊!李鐵,你說,這是不是朝廷對我起了疑心?”
李鐵沉聲道:“大人,以標下看來,這應該不是針對您的,錦衣衛有偵查天下之權力,這應當只是一種預防而已。在屬下看來,他們甚至有可能是對付可木山地面的叛軍的,只不過把咱們也順帶捎上了而已。”
連子寧點點頭,嘿然一笑:“收買人心、勾結異族,私藏叛逆,私設官吏,這幾條罪名,可是句句屬實,一條也沒冤枉我啊!若是被這封信傳到了京師,那麼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李鐵淡淡道:“這些錦衣衛,再也不可能向京城傳遞訊息了。”
連子寧微微一笑:“還要多謝你才是。”
李鐵趕緊道:“標下不敢居功,若不是大人您提點,標下還不敢相信這些鷹犬已經滲入到了咱們這兒。他們行事囂張跋扈慣了,做事肆無忌憚,行蹤不難掌握,現在標下已經掌握了他們在五座城池十七處據點的所有位置,大人,這幫鷹犬留著始終是個禍患,要不要標下把他們給?”
連子寧皺了皺眉:“剷除他們,需要多少兵力,多長時間?”
李鐵不假思索道:“只需要出動軍情六處第一局三百人,第二局三百人就足夠了。一切準備妥當然後再發動,只需要一個時辰!”
連子寧沉吟片刻,道:“訊息從此地傳到京城,快馬加鞭,也需要一個半月,再加上反應的時間,訊息傳回的時間,來回就是三四個月的光景,方守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