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保重自己,莫要以我為念。我姨母家中有個表妹,住在柱邦大城,我們互相都是唯一的親眷,她比我溫柔,姿容也清麗,我沒進過學,只能寫字而已,夫君常嫌我說話不夠雅氣,她從小可被人稱為女秀才呢!夫君可以把她接來,納為繼室。切記,善待自己,善待與她。”
“娘子啊!”夏子開抱著冰冷的屍體,爆發出一聲壓抑的的極低的哭聲。
在努爾哈赤的命令下,武毅軍士卒挨家挨戶的搜查,把所有的女真人都驅逐到指揮使府邸前面的廣場上。
是夜,蘇里河衛一千女真士卒,另有女真百姓三千四百五十一口,被屠殺殆盡。
(未完待續)
四一八 棄
同江城,可木山地面知府衙門。
後廳內,氣氛非常緊張,兩邊的椅子上分坐著十幾個頂盔帶甲的大將,在右手邊的上首,卻是坐著一個已經頭髮花白的老者。
桑託正在廳中焦急的踱著步子。
武毅軍的進攻來的如此的迅捷令人無以防備,之前沒有任何的預兆,幾乎是一夜之間,當清晨,可木衛計程車卒們登上城頭的時候,便驀然發現,城外已經建起了無數雪白蘑菇一般的帳篷。
武毅軍兵臨城下。
可木衛的軍報已經傳到同江城了,來犯的武毅軍人數不詳,但是應該不超過五萬人。這個訊息,讓同江城裡的一眾高層長長的鬆了口氣,可木衛城高池深,守軍達到數萬,城內的器械輜重也十分充足。俗話說十則攻之,武毅軍和城內守軍人數差距不大,就算是武毅軍兇名在外,這般能打,也不可能把城池給攻下來!
“諸位,可有什麼好的法子,能讓武毅軍退兵?”桑託站定了腳步,在廳中掃視一圈,沉聲問道。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最終都把視線落在了上首那個老者身上。
那老者十分的乾瘦,一張老臉像是枯樹皮一般,儘管已經是開春很溫暖的天氣,他還是裹著厚厚的皮袍,見眾人都向自己看來,他眼中掠過一絲得色,捋了捋鬍子,慢吞吞道:“大人,且不著急。咱們可木衛中兵多將廣,糧草充足,一時半會兒,武毅軍定然拿咱們沒辦法。”
“桑老,這我都知道,但是一時半會兒沒辦法,不代表永遠沒辦法呀!要是武毅軍真這麼圍困下去,生生把咱們給困死怎麼辦?可木衛中糧食雖多,總有吃完的那一天!”桑託面色中隱隱有一絲焦急。
“不會的,大人您多慮了。”那桑老擺擺手,呵呵笑道:“我敢斷定,他們圍城不會超過兩個月!”
“兩個月?”桑託眼睛一亮:“桑老何以教我?”
桑老神神秘秘的伸手指了指北邊兒方向,道:“別忘了,喜申衛北邊兒,可是緊挨著三姓女真呢!上一次他們在喜申衛城下吃了那麼大的虧,今年豈能善罷甘休,是肯定會來打的!女真勢大,連子寧如果不想喜申衛失守的話,就必須得把這些軍隊都調回去,到了那時候,可木衛之圍不就自己解了麼?”
“桑老,那武毅伯發兵來攻打咱們這又是為何?這豈不是無用功麼?”有一個將領問道。
“你呀!”桑老伸手指頭點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從小你就不知道好好讀書,連這種問題都要問?這不是明擺著麼?他這樣動作,就是為了逼我們自亂陣腳,其實他拿我們根本毫無辦法,但是一旦我們陣腳亂了,他就有機可趁了。所以,咱們現在就是要以不變應萬變,就這般跟他耗著,看看誰能耗得起!”
眾人恍然大悟,齊齊發出一聲原來如此的驚歎,桑老顯然很是享受這種目光,捋著鬍子,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總旗軍官慌慌張張的跑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聲道:“大人,不好了,蘇里河衛失守了。”
“哦,蘇里河衛失守了……”桑託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蘇里河衛失守了?”
他臉色立刻變得陰沉無比,一雙眸子裡面兇光閃爍,一把把那報信的總旗抓著領子給揪起來,暴喝道:“怎麼可能?蘇里河衛東邊就是阿速江,四周都是密林,那些武毅軍是怎麼過來的?難不成他們都是飛人不成?是不是阿速江將軍出兵了?說啊!”
那總旗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畏畏縮縮道:“不是阿速江將軍出兵,具體情況小的也不知道,從蘇里河衛逃出來的人就在府外,您要不要見見?”
等面前這三個衣衫破爛,神情憔悴的女真敗兵說完,廳中的氣氛越發的死寂。
竟然是野女真?這是一個眾人都沒有想到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