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說,周圍的人便是再無異議。
於是這一干隨從便是簇擁著完顏兀朮上了馬,打起了大旗火把,跟一條火龍也似的,向著其它的營盤而去。
將官們已經是紛紛回到了自己的營盤,指揮著士卒們開始滅火,完顏兀朮放了話兒了,大夥兒可都是不敢怠慢,很是用心用力,生怕最後把把柄落他手裡,沒個好處。
不過這些人卻都是沒能想到,武毅軍在這番動作的後面,接下來的會是什麼,他們只以為這是單純的炮擊,而由於習慣了在冬天以外的時間段作戰,若是有騎兵襲擊的話,至少是會有蹄聲傳警的,因此都是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兒。而說到底,他們是對自己大營和你蠻河之間的那兩裡地寬的雪地,非常的自信。
這時候,炮火壓制的好處便是看出來了,若不是武毅軍之前的幾輪炮火把女真大營正面的探哨、崗樓、瞭望塔以及那些士卒都給毀滅了,這會兒他們的行蹤早就已經是被識破了。
城頭上炮火壓制,城下騎兵突襲,在騎兵的後面,則是跟著武毅軍精銳的步卒,黑壓壓的練成了一大片,就像是漫延數里的黑潮一般,黑壓壓的向著這邊而來。
所有人都是默不作聲,馬蹄上和士卒們的靴子外面都是裹了厚厚的粗布,踩踏在厚重的木板上,只是發出了輕輕的聲響,暗夜中就好像是無數的螞蟻在雨夜之前,從草地上飛速的行過,發出了陣陣沙沙的聲響。
此刻武毅軍大營城上城下的火把,都是已經熄滅了,只是生怕那亮光洩露了痕跡。
儘管是如此小心翼翼,在距離女真大營還有數十丈的時候,卻是終於被幾個跑到前面來救火的女真士兵給發現了。
他們跟見了鬼一般,頓時是滿臉的驚駭,然後下意識的便是想要報警,只是這時候兒,哨樓上用來報警的警鐘早就是已經被密集的炮火給摧毀了,他們又是如何報警?因此愣了片刻之後,便是扎手紮腳的飛快的向著大營的內部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襲營!襲營!漢狗子來襲營了!”
雖然不知道他喊得是什麼,但是策馬在最前面的楊滬生卻是知道,肯定不是好話,他有心想要下令士卒們用一輪集火把這些女真士卒給亂槍打死,只不過略一思忖,便是知道,在這深深的寂靜夜裡,清脆的密集槍聲所帶來的效果,絕對是超過幾個人的大喊的,到時候這些女真人可算是都知道武毅軍來襲營了。
楊滬生深深的吸了口氣:“加速前進!”
“是,大人!”眾人低低的轟然應諾,前面的那些第八衛第九衛計程車卒也是憋著一口氣,儘管已經是累的渾身大汗淋漓,胳膊幾乎都是酸的抬不起來了,但還是咬著牙,忍著痛。
終於,最後一塊大板飛快落地,第一個騎士戰馬的馬蹄重重的踩在了女真大營前面那堅硬的地面上,戰馬似乎也從小心翼翼走路的忍耐中恢復了過來,想要仰頭嘶鳴一聲,只不過嘴被轡頭給約束住了,卻是一星半點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戰馬像是潮水一般在空地上匯聚,楊滬生知道時不我待,這會兒想必襲營訊息已經在女真大營中傳了開來,因為這一刻,他已經能聽到了大營中傳來了刺耳的鑼聲,更是在前面的這些營帳之中湧出來上百個女真士卒,開始在一個將領的帶領下開始列陣準備防禦,只不過人數,實在是太少了一些。
楊滬生卻是不敢怠慢,他知道,以女真士卒的人數,肯定會是在短時間內就越聚越多,而一旦形成了數量,形成了有力的防禦,自己這些,今夜的所有努力,可以說,都是會化為泡影!
待集結了數百人之後,楊滬生便是大吼道:“武毅軍,衝鋒!”
數百士卒在楊滬生的精銳侍衛的帶領下,開始策動戰馬,加速狂奔,緩緩的速度便是到了極致,連子寧手下這一批在連續的戰爭中千錘百煉出來的精銳騎兵此時體現了極高的戰術素養和團隊的合作能力,在衝鋒之中,便是以楊滬生等人為首,形成了一個用於衝鋒的厚實鋒矢陣姓!
(未完待續)
五五六 降了,降了
那些佈陣的女真士卒看到了對面那些告訴衝鋒過來的武毅軍,都是心裡一陣陣的發涼,一股涼氣兒便是從心底直冒了出來,直竄到了天靈蓋,不少人都是重重的嚥了口唾沫,手都有些哆嗦了。
任是誰瞧見那些高速衝鋒而來的騎兵,心裡都不可能不有所畏懼,只是這會兒,畏懼也沒什麼用處了。
旁邊那滿臉大鬍子的粗豪將領囂張的大聲吼道:“弟兄們,別怕,那些南人漢狗子,跟蛆蟲一般的卑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