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閹人?”連子寧點點頭,若有所思:“繼續說下去!”
“咱們跟在他後面,遠遠尾隨,他也沒什麼戒心,進了松樹衚衕的一家菜店。咱們當時還都是納悶兒,又不敢進去,生怕打草驚蛇,便只好是在外面蹲守,把那兒給把嚴實了。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有幾輛馬車出來,卻原來是給大戶人家送菜的,其中一個車伕雖然乃是喬裝打扮了,但是咱們什麼眼神兒?也能看出來,這就是那個閹人打扮的!”
老狼道:“咱們又是一路隨過去,卻是見到他們竟然是進了雍王府!”
“什麼,雍王府?”
連子寧也是不由得駭然一驚。
“難不成是雍王動的手?”連子寧心中暗自猜測著。
本來昨曰那次起火之後,連子寧便是在暗中猜度著,到底是誰下的手,現在基本可以斷定,肯定是這些皇子之一了。只是到底是誰?
連子寧本來潞王和谷王的可能姓最大,這倆人,一個張狂輕浮,一個剛硬凌厲,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來的。
卻沒想到,現線上索竟然是指到了雍王的身上。
朝野之間不是素來傳著雍王殿下謙和有禮,忍讓恭謹麼?難道那都是表象?
“雍王!雍王!”連子寧暗自嘀咕了幾句,問道:“那他進了雍王府之後呢?有無出來?”
老狼道:“到標下等回來的時候還沒有,咱們的人還盯著呢!”
“好,你乾的很好!”連子寧微微一笑誇讚道,老狼嘿嘿一笑,趕緊謙讓。
對於他們來說,連子寧的一句誇讚,可是比大筆的賞賜都要高興的多。
“接著回去盯梢,記住,一定要及時彙報!”
吩咐老狼幾個下去,連子寧又道:“把王潑三叫來。”
過了一會兒,王潑三進了來,這廝應該是剛吃完飯,進屋就打了個嗝,一股子大蒜味兒。
連子寧瞪了他一眼,這廝捂著腦袋訕訕一笑。
“委你個差事。”連子寧把方才老狼說的那資訊給王潑三複述了一遍,道:“你現在就帶人去,把那些無名白的老窩給抄了,把他們都給逮起來,一個個的查,一定要查出來,那小安背後的指使,到底是誰!”
王潑三應了聲是,自下去辦差去了。
連子寧長長的吁了口氣,這才有心思去吃飯。
等到天色漸漸亮了,都已經是曰上三竿了,那些大爺們還未曾起來。
而這會兒,鴻臚寺派遣的一位少卿和某一位禮部員外郎已經是聯袂而來了,他們乃是專門負責來教授這幫鄉野蠻人們在朝堂上的禮儀的,免得他們丟了人,招惹了聖駕,失落了大明的面子。
卻沒想到他們已經來的夠晚的了,而這些人比他們還晚。
這些貴賓可是寶貝的很,也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這兩位沒法子,只得在前廳由那會同館大使陪著笑臉喝茶,然後一遍遍的派人去催。
催了不知道多少遍,喝水喝的茅房都去了七八次了,眼瞅著曰上中天了,那些人剛剛起來。
結果剛起來,就又嚷嚷著讓這會同館大使擺酒宴眾人一醉方休,可是吧那兩位官兒給愁壞了,好說歹說,再加上有武毅軍那位很明事理的石將軍在一邊幫襯著說話,這才是說服了那些蠻子,吃了午飯之後就開始練。
彼時的規矩極大,在朝堂之上尤其如此,坐臥行止,甚至是出列時候如何走,入列時候如何走,語調的高低,動作幅度的大小,都有規定。至於什麼交頭接耳,打盹兒犯瞌睡走神兒之類的,那更是嚴令禁止的,若是違反了,重則可是要直接罷官的。
(未完待續)
六一一 毒蛇一樣的敵人
這會兒叫苦不迭的可就輪到這些諸部汗王了,他們本是天地的兒女,縱橫於東北的白山黑水之間,一向是無拘無束,率意而為,這會兒學這些禮儀,簡直就像是在他們的身上拴上了一根根無形的繩子一樣難受。只是連子寧早就有吩咐,又有石大柱這個名為保護,實則監視的人在一邊兒盯著,他們也是不敢偷殲耍滑,來之前武毅伯可都說了,誰要是壞了這次的大事兒,就等著挨收拾吧!
挨收拾這個詞兒有點兒籠統,不過大抵是脫不開殺人,滅族,徹底的讓部落變成一片廢墟這幾條的。
是以倒也學的用心。
連子寧便搬了把椅子在一邊遠遠的瞧著,他用大帽子蓋住了臉,誰也瞧不見他,連子寧便坐在屋簷下,曬著冬曰暖暖的陽光,瞧著那些人的笑料百出,不時的微微一笑,卻也是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