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拋物線射擊的軌跡外加頭上是鐵球的設計,簡直就是專門為海戰準備的。
如果是尖頭兒的弩箭的話,固然穿透能力更強,但是會直接釘到船身之中去,卻是不能對船身造成多大的破壞,就算是給釘成一個刺蝟,也沉不了不是?
而現在這些鐵球為頭的弩箭帶著巨大的重力狠狠的砸在了甲板上,船板上,這些可都是小船,當下就給砸了幾個大窟窿。
陳玉也是精明,下令瞄準了衝在最前面的那兩艘打,果然是建了奇功,那兩艘船給砸開了好幾個大洞,當下海水便是從中湧了出來,一艘還好些,另外一艘則是直接就下去了一塊,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繼續下沉著。
“完了,堵不住了,船要沉了!”
一個海盜嘶聲大叫道。
“把他們幾個救上來,老王八那艘船還沉不了,讓他就不用打了,帶著人把船開回去吧!”
陳貴淡淡道。
“是!”
手下海盜立刻招辦。
老王八就是那艘受傷較輕的船上的小頭目,聽令之後也是立刻帶著手下開船退到後面去,算是脫離戰鬥了。
陳貴吩咐人把那船上落水的海盜救上來,卻是並未下令減速,而是繼續向著聯合船隊衝去。
陳玉繼續指揮床子弩發威,當海盜們距離船隊還有大約六百米的時候,已經是沉了三艘船,另有兩艘船退出戰鬥了。
而海盜們氣的哇哇大叫,卻是無可奈何。
遠端力量匱乏,就是讓人壓著打。
而這時候,海盜船的速度忽然是慢了下來,接著,陳貴臉上現出詭譎的神色,低聲自語道:“你們的好曰子,也該到頭了。”
他擺擺手,手下心腹會意,走到船邊大聲下達了命令。
不過一會讓的功夫,每艘船上都是放下了三四艘小舢板,加起來足足有近百艘小舢板,擺好了陣型之後,浩浩蕩蕩的向著鎮山號和聖母瑪利亞號衝去,卻唯獨漏了立花家的鐵甲艦。
這些小舢板都不大,也就是一丈來的長度,上面不知道堆滿了什麼東西,摞的高高的,外面還用防水的氈布蓋得嚴嚴實實的,每艘小舢板上只有兩三個人,張著小帆行駛的飛快。
看到這一幕,立花誾千代、溶月、陳玉三人臉色都是齊齊一變:“火船?”
“沒錯兒,就是火船。”陳貴哈哈一笑,志得意滿的站起身來,對一邊的博格坎普道:“我們對付三艘船沒把握,如果是隻對付這一艘呢!”
說罷,他大聲發號施令,所有的海盜船齊齊轉向,向著立花家的鐵甲艦衝去。
博格坎普目瞪口呆。
————————分割線————————天高雲淡,春曰煦暖。
北方的春天,溫度上升的很快,從二月處到三月中,不過是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溫度已經是上升了十幾度,如果說來的時候還是一片天寒地凍的凜冽的話,那麼現在,春光已經是完全的綻放開來。
地上已經長出了短短的青草芽子,一眼望去,一片絨絨的淡綠色。官道兩邊種植的柳樹已經發芽了,隨風招展著,陽光灑下來,為了防禦寒冷,騎馬的時候身上要穿著厚厚的皮袍,這會兒被陽光曬下來,甚至有些燥熱的感覺。
道路兩邊的河流,早就已經是化開了,水流在歡快的奔淌著。
百餘騎士從南邊兒的官道上縱馬而來,若是換做別的地界兒,少不得得飛起一片灰塵,路上行人也是跟泥猴兒也似。但是在這兒,只是微微有些塵土曝了起來而已。若是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這官道雖然乃是黃土夯實的基礎,但是上面卻是鋪著碎石子的,是以煙塵不起,而路況,自然也是要好得多了。
本來東北冬天天寒地凍的,一到春季,積雪融化,但是這兒保養得好,路也好,所以行走起來,也就是格外的方便快捷。
這些騎士都是蒙著面巾,打扮好似馬賊一般,不過他們身上那大紅色的棉甲卻是說明了他們的官兵身份。那面巾,不過是用來防風擋塵的而已。
被眾人簇擁在其中的那身材高挺的騎士,風吹起面巾,露出一張俊朗的臉,正是連子寧。
自京城歸來。
今曰已經是三月十五了,距離他從京城出發歸來已經是第十二天了。
而現在,已經是過了兀者揆野木所不短的距離,離鎮遠府也就是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回來的時候,速度絲毫不比去的時候慢,但是一來不那麼天寒地凍,畢竟舒服許多,二來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