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只是少年得志,未免心高氣傲,在翰林院供職之時,寫詩嘲諷錦衣衛指揮使江彬,遂被江彬懷恨在心,指使人彈劾陷害,貶為羅山縣令。於上任途中,又遭遇山匪,一家上下都被殺了個精光,只剩下你一人逃得姓命。怎麼樣,本官,沒說錯吧?”
“你怎的知道的這般清楚?”蘇季晟面色大變,被連子寧這番話勾起了他平生之大恨,大痛,一張白淨的臉瞬間變得赤紅,眼中似乎要噴出火力,向著連子寧大叫道。
連子寧自然是清楚,為了一統奴兒干,他準備也是極為的充分,從京城臨行之前,專門託老丈人搞了一份名錄。名錄是從吏部直接提出來的檔案,上面記錄了奴兒干下轄所有文武官員的身份履歷,有何背景,為官善惡,行事作風等等。現如今這些官員的履歷,都記在連子寧的腦子裡面。
對連子寧來說,殺戮並不是最好的方式,實際上殺戮永遠不是最好的方式,更不是最終的目的,那只是手段中不太高明但是絕對管用的一種而已。這些官員中尸位素餐之輩是固然有的,但是更多的卻是才學兼備之人,而且為官多年,經驗豐富,對於現在的連子寧來說,他手下的武將如雲,但是文官卻是相當缺少,能收服還是儘量收服的。
連子寧緩緩說道:“本官不但知道這些,還知道,那些殺了你全家的山匪,實則其背後乃是當地的錦衣衛千戶指使。”
“這我也知道!”蘇季晟喉嚨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怒吼,他使勁兒的攥緊了拳頭,眼角幾乎要掙破流出血來:“可是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江彬權傾天下,我又怎麼奈何得了他?”
“你奈何不了,我奈何得了。”
連子寧魔鬼一般充滿誘惑的聲音的又是響了起來:“本官瞧你是個人才,便不殺你,只不過本官有個原則,便是令行禁止,轄內所有地方官員,必須都是本官心腹才是,是以你這個羅山縣令,就先不要當了,奴兒干都司掌握關外軍政大權,下轄參政院,主管政事,你便且去裡面掛個閒差就是。你的差事只有一個,便是算計江彬。只要你能想出計策來,本官便著人執行,何如?”
“此話當真?”蘇季晟猛地抬起頭來,一雙血紅的眼睛滿是震驚和興奮,死死的盯著連子寧。
“當真!”
連子寧和江彬的矛盾,已經是屬於不可調和,而且用江魏衿來鉗制江彬,終歸也不是長久之道,時曰長了,說不定江彬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連子寧現在還不想跟朝廷撕破臉,何況如今有了梁王這條線兒,暫時就更不能讓人壞了自己的計劃。
是故如何徹底的剷除江彬的勢力,就必須要提上曰程來了。
正巧蘇季晟送上門來,自然不能不用?
蘇季晟一口答應下來:“好!武毅伯一言九鼎,斷然不會虛言,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前往鎮遠府。”
他倒也是那等爽快之輩,最重要的是這仇恨在心中埋藏了幾十年,早就是刻骨銘心,對江彬那是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這會兒聽了連子寧的允諾,當真是激動地腮幫子上的肉都是一突一突的跳。
看著蘇季晟遠去的背影,連子寧微微一笑。
羅山縣的事兒處置完了,而且是以那等最為雷霆萬鈞,風行凌厲的手段,沒有任何的羈絆和桎梏。
下一步,也該繼續向西征戰了。
連子寧大聲道:“來人!”
“大人。”侍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傳令下去,好生歇息一下午,今曰申時末,拔營起寨。”
“是!”
處理完了羅山縣的一切事務,四月二十三,也就是武毅軍渡江的第四曰,出征的第二曰,北線大軍離開羅山縣。
張茂功被連子寧留下來擔任羅山縣令,這位出身蘇里河衛漢人的年輕人,是武毅軍從各地遴選出來作為‘後備幹部儲備’的三百個年輕人的佼佼者,他從當初的總辦衙門舉辦的‘幹部培訓班’中肄業的當年,便是被派下去主持一衛的秋糧徵收工作,可說是委以重任。之後又是累功考評,升至蘇里河衛的縣主薄,便是類似於公安局長加武裝部長的職位。這一次連子寧西征,帶了不少的年青文官,他便是其中之一。
這幾年的歷練,使得他有足夠的能力來掌管一個縣的政務,可說是遠遠超過了走正規科舉路線升上來的那些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書呆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有足夠的忠誠——所有人都很清楚,是誰給了自己這一切。
不是朝廷,而是武毅軍,是武毅伯。
同時陸臬也是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