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渡口邊兒上開了幾家酒店、客棧,生意頗好。
一艘三層的高大樓船沿著梅溪緩緩駛來,那樓船描金嵌玉,雕樑畫棟,很是奢華。而且這等奢華並非是青樓記舫那等庸俗豔麗的奢靡,而是大戶人家低調、沉穩、厚重,不輕易表露出來的貴氣。若是那有眼力見兒的,瞧一眼便是能知道,這定然是大戶人家的產業,而且來頭不小,非大富即大貴,要麼就是兩者兼備。
樓船上插滿了紅色的小旗子,上面各自書著一個小小的‘連’字。
樓船緩緩在岸邊不遠處停下,放下了踏板。
先下來的是二十來個身穿青衣的漢子,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一個個體型矯健,眼神銳利,手裡還都拿著腰刀,一下來便是四下裡散開,把周圍兩三丈的範圍都給護住了。
然後下來的兩個穿著月白色湖湘長裙,體態婀娜的女子,這兩個女子一個鵝蛋臉,一個尖下巴,都是長相極美,只是卻是梳著雙丫髻,做侍女打扮。她倆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內裡穿著一件兒鵝黃色的裙子,外面罩著一件梅花淺紋的月白披風,瞧來不過二八年紀,也不是極美的那種,卻是氣質高貴,一看便知道是那種長期身居高位,頤指氣使之人。
在她身後,則是跟著一個身材健碩的高大漢子,他的視線每每落到前面那個女孩兒身上,便是一陣苦笑。
在他身後,則又是下來十幾個青衣漢子。
“這兒便是宣政裡了麼?”那穿著月白色披風的少女忽的開口問道。
她聲音卻是極好聽的,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清脆悅耳。
他身後那漢子低聲道:“沒錯兒,就是這兒了,梅溪入閩江之處。此地造船廠之多,規模之大,乃是福建之冠,而且他們能造大海船,這便是整個南七省也是不多見的。”
“嗯。”那少女點點頭,忽的展顏一笑,低聲道:“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