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是忌憚,畢竟人家乃是枕邊人,真要是得罪了,說不得會在大人耳邊說自己什麼壞話呢!
立花誾千代也是皺起了眉頭,道:“溶月大人說的沒錯兒,估計是咱們在肥前港的時候,就走漏了訊息,讓人給盯上了。他們盯了這一路,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正說話間,那瞭望兵已經是高聲喊道:“對方掛旗了。”
在千里鏡的視線中,一抹極為鮮亮的旗幟跳入了他的視線之中。旗幟是三角形的,黑色為底兒,而正面,則是一個雪白的骷髏頭,骷髏頭的嘴角還有兩滴鮮血一般的紅色,仿若是噬血骷髏,顯得分外的猙獰的。
他把這骷髏頭旗幟的特徵說了一遍之後,誾千代立刻便是沉著臉道:“掛旗了,就代表著要發動進攻了,噬血骷髏旗,我知道是誰了,這是鬼王的人。”
“鬼王?”溶月和陳玉都不通這其中的門道,齊聲問道。
“他本名叫什麼,沒人知道。”誾千代解釋道:“此人非常神秘,沒人知道他的來路,就像是一夜之間崛起一般。不過都知道他乃是大明遼東人氏,地盤兒乃是整個高句麗以東一直到扶桑的這大片海域。勢力很大,手底下有上百艘船,高句麗沿海那一帶別說是百姓了,就連官員都怕他。甚至不少扶桑大名都被他打劫過。但凡是這片海域上形勢的船隻,都要向他繳納銀錢,購買一面小旗,只要是買了這面小旗,則通行無阻。若是沒買的,那就等著倒黴吧!”
“這不跟咱們大明交租子交稅一樣麼?”陳玉冷笑一聲:“他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賤狗一樣的海盜罷了,把自己當官府了不成?當真是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溶月卻是淡淡道:“這個什麼勞什子鬼王,很是精明啊!”
“沒錯兒。”誾千代儘管這一路上已經是見慣了溶月的精明,卻還是不由得對他敏銳的洞察力感覺到詫異,介面道:“溶月大人說的不錯,這些海盜打劫,也不是沒有死傷的,而買了他們的旗子就不用被打劫了,只不過每年換一次,交一次錢而已,那些商賈們還是很情願的,而他們也不用冒著風險打劫,可說是兩得之事。”
溶月淡淡道:“可惜啊,他把咱們當軟柿子捏了。”
陳玉插口道:“若是自己做一面這旗子呢?”
誾千代淡淡道:“都死了。人被殺光,貨物搶光,船鑿沉,而鬼王最喜歡乾的一件事兒,就是把人綁在桅杆上,活生生的剮成骨頭,直到身體表面的筋肉骨膜都被刮光,只剩下了一個光溜溜的骨頭架子。”
她這番話說的本來甚是可怖,只是陳玉和溶月卻是都非旁人,溶月只是淡淡一笑,而陳玉這等死人堆裡殺出來的戰將則是冷冷一笑,舔了舔嘴唇,露出嗜血的表情:“好個狗崽子,成啊,那就等老子把你綁在桅杆上,一刀一刀的,千刀萬剮吧!”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先應付過去吧!”溶月沉聲道:“梨花郡主,我和陳千戶都不熟悉水戰,這一站,你指揮便是,我們全全放權。”
陳玉張張嘴想說什麼,還是忍住了。
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指揮士卒陸戰還好,若是海戰的話,那當真就不成了。
誾千代也是不由得佩服溶月的決斷,她點點頭:“那誾千代就不客氣了。”
她衝著上面揚聲問道:“敵人有多少艘船,多大規格,什麼陣型?”
“大約有三十來艘船,都是那等小船,跟咱們的沙船差不多。半月陣,衝著咱們這邊兒的凹下去,半包抄上來了。”
那瞭望兵忽然大喊道:“從東邊又出現了一些船,大約有十三四艘,向著咱們包抄過來了。”
溶月和陳玉都是臉色一變,卻沒想到對方還有伏手。
誾千代冷笑一聲:“看不出來,這鬼王胃口還不小,不但是打著咱們貨船的主意,更想著把咱們這三艘大艦都給留下來呢!”
陳玉冷笑一聲:“不怕撐死了他。”
誾千代沉思片刻,道:“他們船太多,咱們能戰之船不過是三艘而已,戰場扯得越大,被他們拉開的空間越大,對咱們就越不利,他們能夠以多搏少,還能趁機搶貨船,而咱們怕是要陷入苦戰。”
她揚聲道:“傳令下去,所有貨船,全部落帆,停下,儘量靠在一起,船與船之間用纜繩固定,沒有命令,不得脫離陣型,不得移動。”
“是!”她手下一個侍大將領命而去。
誾千代又道:“現在這些海盜對咱們知道的多,咱們對他們知道的少,但是咱們有一樁,鎮山號他們之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