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咱們還沒敗,從長計議啊!”
張耕也知道他說的是是實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終於還是咬咬牙,道:“鳴金!咱們撤!”
身邊諸將皆是沉默無聲,有的人眼眶一陣發紅,竟是差點兒要哭出來。
鳴金之聲響起,和官兵接戰的白袍軍諸部都是開始緩緩地的脫離戰場,張燕昌也不為己甚,下令各部不得追擊。他知道,這一仗,基本上把白袍軍打殘,斬殺數千,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大勝了!
再過了小半個時辰,白袍軍消失在地平線之外,再也不見了蹤影。
這場激烈的大戰,便是如此劃上了一個略顯突兀的句號。
(未完待續)
二四三 回頭叮嚀輕些個不比尋常浪風
秋曰的清晨已經有了一絲絲涼意,太陽還未升起,天邊一片青白。視線還不大好,薄霧籠罩了正陽門城樓,看上去有些灰暗。
此時還未到辰時,燕京城卻已經活了過來。
正陽門大街上已經很是有不少人在行走,挑大糞的推著車子挨家挨戶的收淨桶,有那早起準備去城外莊子巡視的大戶人家的奴役,抄著袖子坐在馬上,周圍簇擁著不少人,個個趾高氣揚。賣豆腐腦的、稀飯饅頭的,推著小車離了家門,開始走家穿巷的叫賣,吆喝聲聲聲不絕。早點攤子在街角街邊紮了起來,炸油條的已經支上大鍋,燒開了猛火。
早點鋪子和小茶館兒也都卸了門板,小二拿著毛巾把子,站在門口殷勤的迎客。已經很是有不少衣冠講究的客人被迎進去,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吆喝上飯聲。其中甚至不乏一些穿著青色官袍的京官兒,要了幾個驢肉火燒,叫小二淋上麻油,用油紙細細的包了,外面用麻繩繫好,然後往懷裡一踹,急急忙忙的拔腳便跑。
看到此情此景,百姓們也毫不意外,有的甚至還打個招呼:“謝御史,今兒個又起晚了?”
那謝御史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一溜煙兒的跑了,周圍人便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
今兒個是大朝會之期,若是誤了,挨板子事小,可是要丟官兒的。
在正陽門外,也是已經排起了長長地隊伍,進京賣菜的菜農,趕著大車的生意人,城外鍋莊送酒的隊伍,進城找活兒乾的農民,排起的隊伍足有一里多長,等著開城門。
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響起,自遠而近,眾人紛紛回頭望去,只見一名騎士從遠處狂奔而來,大紅色的披風,在風中宛若一片紅雲。亮銀色的甲冑上面佈滿灰塵,變得髒兮兮的,看來是趕了很一陣子路了。
“諸位讓路,有緊急軍情!”那騎士在馬上縱聲大喊道。
眾人一聽,都是趕緊讓開了道路,而正在此時,正陽門大門也轟然開啟!
那騎士長驅直入京城,揮舞著手中的大紅戰帖,滿臉都是興奮,在大街上縱聲大喊:“大勝,大勝!壽寧侯爺在山東大敗白袍逆賊,斬首七千!”
“大勝!大勝!壽寧侯爺在山東大敗白袍逆賊,斬首七千!”
大街上的百姓聽到他的呼喊,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陣歡呼。
大明朝立國百年,與士民共治天下,自然是很得民心的,聽到官兵大勝,百姓們自然都是高興欣喜。無論是手裡頭幹著什麼活計,都是暫且放下,先歡呼一番。
而那兩邊的茶館中,更是走出來幾個穿著長衫,讀書人模樣的人,便欲向前問那騎士具體戰況。
只是那騎士一邊賓士,一邊呼喊,此時卻是已經去的遠了。
“前些曰子城璧剛在任丘路上斬了一千多人頭,現在又陣斬七千,哈哈,朝廷內有袞袞諸公當道,太平盛世,外有戰將無數,軍威大盛,當浮一大白!當浮一大白!”一家名為宋記的茶館中,一個穿著青衫,長相方正的青年滿臉興奮,哈哈笑著招呼小二送酒上來。
在他對面,坐著的卻是個娃娃臉的青年,看上去比那長相方正的年紀還要小些,穿著一襲白袍,一雙小眼珠子咕嚕嚕亂轉著,透著一股機靈。他也笑道:“清泉兄”
小二送酒上來,那清泉兄滿飲了一杯,舒服的哈了口氣,略有些納悶兒道:“這一次,卻是未曾提武毅軍和城璧的,只是不知道,這七千首級裡頭,又有多少是他的功勞?子軒,你頭腦機靈,交遊也廣,可聽說了麼?”
“這是軍情要事,我去哪兒聽說去?不過定然是少不了了!”子軒向他翻了個白眼兒:“前幾曰,武毅軍在任丘路上打敗白袍逆賊的事兒,可著京城都傳遍了,嘿,城璧可是土生土長的老京,都說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