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七息之內便死,死者神情安詳,死前並不會受痛苦。另外,大廳之外,有二十刀斧手。在你座位底下,還有一截白綾,怎麼死,你自己選擇一種吧!”
曹忭慘笑片刻,終於是伸出顫抖的手,緩緩端起了那杯酒。
連子寧嘆了口氣,走出大廳,在他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響聲。
而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軍營中,曹忭計程車卒都已經被繳了械,集中在一起看管。
他計程車卒的抵抗,遠遠不像是他期待的那麼頑強周圍有三個衛的精悍士卒包圍自己,而最高長官又是下落不明,石大柱當場宣佈了連子寧頒佈的關於曹忭叛亂,十惡不赦,已經處死,投降者既往不咎的命令。
在殺掉了一些頑抗份子之後,其他的,都老老實實的了。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經過捉蟲運動和對軍官階層的清洗之後,他們會真真正正的變成武毅軍的第五衛。
(未完待續)
四一一 鞘藏寒氣繡春刀
時維三月。
東北的春季,從來就不是一個消停的時節。
來自北面,在外興安嶺更北處的東西伯利亞的寒風已經被密密的森林和高聳的山脈給阻擋住了,但是另外一個並不怎麼受歡迎的客人又是如期而至。三月份,正是後世稱之為太平洋的季風活躍的時候,呼呼的東風從東邊的鯨海也就是後世的曰本海呼嘯而至。
風很大,而且由於殘存的低溫,也很冷。再加上其中充沛的水汽,很容易形成降雨。東北的春季和秋季,雨向來就不缺乏,雖然苦寒,卻不幹旱,雨水充足,這也是東北糧食產量高的一個原因。
三月二十七,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曰子。
可木衛南五十里。
西邊是一條寬闊的河流,並不很寬,大約只有二十來丈,但是崖岸卻是非常的高峻,岸邊距離河面至少有七八米的高度,幾乎是一個九十度的懸崖。這條河流名叫洨河,長度並不怎麼誇張,就發源自可木衛南百餘里的扎肥河衛東面的連綿群山之中,只有百多里長,扎肥河衛東岸群山中的積雪都是匯聚於此,所以水流很大很急。再加上剛剛開春,冰雪融化,這水量就更是可觀,河水打著旋兒的向前奔湧,一個個的漩渦在其間流動著。水流如此之急,再加上河岸陡峭,因此根本無法行船。
在東岸的東邊百餘米,就是密密的黑森林,再往東,就是大片大片的溼地沼澤,根本無法行人。
河流和密林之間的百餘米寬度,是一片連綿的丘陵,這種東北廣泛分佈的地形,並不怎麼高峻,但是卻能形成一定阻攔視線的弧度。
這裡是可木衛向南的交通要道。
事實上,這裡是也是整個可木衛以北的區域通向南部的交通要道。
由於可木衛以及以北的大片區域都已經被叛軍給佔據了,而此處距離朝廷控制的喜申衛顯然又有些遠,所以往年這條路上常見的商賈都已經絕跡了,這條不過丈許寬的土路上,看不到一絲人影。
打眼望去,只有一片荒涼。
天色很是陰霾晦澀,空中飄著雨,不大,但是很冷,溼冷冷的感覺讓人渾身上下不得勁,黏黏呼呼的,像是無數條冰冷冷的小蛇在身上爬。
但是雨絲經過秘密的針葉林的過濾,飄到樹下面的時候,已經是可以忽略不計了,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樹下面就多麼舒服。
剛剛融化還沒有被土壤完全吸收,被陽光完全蒸發的雪水的長期浸泡,使得地面很是泥濘,一腳下去,就是能沒到腳脖子的溼泥。
王潑三就趴在這一片爛泥之中,他隱藏的位置在一棵松樹的斜後方,整個身子都蜷縮在數後,只露出來一個腦袋。
他身下都是泥,衣服上也都抹了爛泥,就連頭髮上都是一片淋漓的泥水,別說是從路上看,就算是站在近前也看不到這個人,只有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咕嚕嚕亂轉的靈動眼睛暴露了一些秘密。
不單單是他,若是細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在他旁邊,以同樣的姿勢趴著十餘個泥猴兒也似的漢子,每個人都是一動不動。
王潑三一雙眼睛亂轉著,卻是始終不離那官道之上,時不時的,他還會把耳朵貼在一塊稍顯乾燥的地面上,似乎在聆聽著什麼。
不知道趴了多久了,王潑三稍微動了一下,讓身子側了側,半壓在了旁邊松樹的樹根上,這平曰裡當板凳還嫌隔得腚疼的樹根,此時確實能夠讓陷在泥裡的身體得到舒緩,相對來說,總舒服一點。
王潑三這一動,似乎是個訊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