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牆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都是精壯強悍的野女真漢子,雖然他們武器簡陋不堪,有的甚至拿的就是木棒,但是曾經親眼見識過努爾哈赤等人戰鬥力的楊滬生明白,他們絲毫不容小覷。
他把疑問向努爾哈赤一說,努爾哈赤卻是成竹在胸的笑笑:“指揮使大人儘管放心,且不說已經有大部軍隊繞到他們後面,到時候能打一個措手不及,就算是沒有這一招,下官也敢保證,咱們今兒個贏定了。”
楊滬生點點頭,沒有說話。
剛才已經著人喊話了,讓銀術可出來見面,當然,他們兩個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個必須的禮節而已。
僅此而已。
當銀術可站到寨牆上,看到下面一身白銅戰甲的努爾哈赤的時候,心裡立刻就是一哆嗦。
他對伊爾根覺羅部乾的事兒,他自己心裡清楚,努爾哈赤也清楚,他心中暗道壞了,這分明就是努爾哈赤投靠了明人,帶人來報仇來了。
這麼說,桑託大人的軍隊失蹤,也和明軍脫不了干係。
“松卓董鄂部的銀術可大人,還記得我努爾哈赤麼?”努爾哈赤衝著銀術可冷笑一聲,大聲問道。
(未完待續)
四零九 經典的胡蘿蔔加大棒
情知今曰之事已經難以善了,銀術可也豁出去了,他哈哈一笑,大聲罵道:“努爾哈赤,你這個沒膽子的蠢鹿,野女真的叛徒,竟敢把我們女真人的生死大敵給引來攻打我,你忘了明朝人是怎麼欺壓我們的了麼?你這是認賊作父,人人得而誅之!”
“認賊作父?”努爾哈赤冷冷一笑:“是誰勾結外人,殺害野女真自己的兄弟?是誰把野女真當成奴隸一般的對待!銀術可,天下野女真都是一家,無論是你們董鄂部,還是我們覺羅部,我們應該互親互愛,可是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才是人人得而誅之!”
這番話使得寨牆上的松卓董鄂部眾人起了一陣搔動,他們中本來就有一些人對銀術可很是不滿,此時再聽了努爾哈赤的一番煽動,都是生出一股異樣的心思來,有些機巧的,便是趁機鼓譟起來。
楊滬生看著面色慷慨激昂的努爾哈赤,微微點頭,他和努爾哈赤離得很近,能夠感覺到,他的胸口起伏不大,臉色也不漲紅,甚至呼吸都很平穩,顯然心中並不是多麼生氣,一切都是做戲而已。
這小子不錯,至少知道胡言亂語拖延時間。
銀術可臉色一變,使了個眼色,當下就有幾個親信帶著人在隊伍中大聲的喝罵斥責起來。
他畢竟在部落中威望非常高,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部落中那一點點的搔動都給鎮壓下去。
銀術可大聲道:“董鄂部的勇士們,我們是野女真的英雄,是偉大的大金國的後代,就能任由這些明人這麼欺負麼?我們董鄂部和伊爾根覺羅部有切骨的仇恨,如果他們攻破了我們的寨子,肯定是會把所有男丁全部殺光,你們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被人侮辱麼?如果不能,就跟隨我,舉起手中的武器,反抗這些明人!”
不得不說,銀術可很有鼓動的天賦,如果放在後世的話,肯定是一個相當稱職的政治委員,被他一鼓動,這些思維單純的野女真漢子立刻激動起來,他們高舉起自己手中簡陋的武器,大聲嘶喊著,向下面的明軍投以仇恨憤怒的眼光。
而正在這時候,從部落的後山忽然是傳來一陣陣喊殺聲,其中還夾雜著憤怒的叫喊,人瀕死之前的慘叫聲。
銀術可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指著努爾哈赤大叫道:“努爾哈赤,你竟敢偷襲?”
“對付你這種無恥之輩,還需要講什麼道義?”努爾哈赤不屑的冷哼一聲,手重重的揮下:“神臂弩,射擊!”
武毅軍中有八百張神臂弩,其中三百屬於連子寧的龍槍騎兵,而剩下的五百,就都在騎兵第一衛也就是總體番號第三衛之中,努爾哈赤剛才就把他們佈置到了最前面。
楊滬生既然已經說過要把指揮權交接給他,自然就不會隨意插手,隨著努爾哈赤的命令,五百個騎兵都是取出早就上好了弓弦的神臂弩,齊齊扣動了扳機。
像是一隻瞬間張開了自己美麗屏風的孔雀,五百支弩箭成一個扇形,向著寨牆之上輻射過去,只不過這隻美麗的孔雀,帶來的是死亡。
銀術可根本沒想到努爾哈赤會說打就打,根本沒有防備,他都如此,更別說是其它的野女真人了,五百支弩箭對只穿著簡陋的皮袍沒有重甲的他們造成了極大的傷亡,這一個照面,就有足足二三百董鄂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