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把裡面的人給揪出來,捆綁起來,帶到了大殿前面的廣場上。
然後便是把那房屋中的一切之前的東西,也是全部搬出來,在廣場的一角,各種各樣的金銀器皿現金現銀,珠寶玉器、瑪瑙珍珠,翡翠珊瑚等等奇珍異寶,堆了一個小山。十幾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人正指揮著一些夥計在將這些珠寶金銀分類,登記造冊。
雖然是大冷的天兒,但是這些夥計們卻都是隻穿著單褲單衣,凍得渾身哆嗦,這是為了防止他們私自偷竊東西。
熊廷弼帶兵及時趕到,和連子寧合作一處,五島白菊眼見不敵,也是很有決斷的,立刻便是留下一部分武士殿後,帶領自己的侍大將和幾十個武士落荒而逃。扶桑大名素來互相征戰,危機意識很嚴重,因此每家都在自己的山城中修有下山的秘密通道。連子寧追之不及,只得放他們去了。
筑後前線還有五島氏的兩萬大軍,五島白菊已經是五島氏家督,若是接管了這些軍隊,又是一個天大的麻煩,不過連子寧也顧不得那些了,現在佔領五島山城,把整個肥前掌握在手中才是硬道理。
而且武毅軍都是步卒,又不熟悉環境,追只怕也追不上。
大殿外表看上去恢弘壯麗,內裡也是古樸厚重,地面是五尺見方的厚重石板,銜接的嚴絲合縫,沒有一絲的縫隙。牆壁上面只繪刻了一些扶桑上古傳說的神話,看上去古樸重拙,透著古老渾厚的氣息。殿中十六根巨柱隔開了空間,最北面向南的位置,四根巨柱之間,是一個高高的御臺,五級臺階之上,擺放著一張一丈多寬的羅漢大床。
大殿中燈火通明,連子寧坐在大床上,只穿了一件鼻犢短褲,露出了渾身雄健的肌肉,以及,滿身的血跡。
琥珀蹲在旁邊,用毛巾蘸著高度數的烈酒為他擦拭身上的血跡和傷口,旁邊已經擺放了三盆血酒,毛巾也換了七八條,這才是將將清理乾淨。
當熊廷弼趕到的時候,連子寧已經渾身上下跟個血人兒一般,差點沒把熊廷弼給嚇暈過去,還好當時連子寧向他展顏一笑,露出兩顆大白牙。
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別人的,卻也有自己的,實際上,連子寧的傷勢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手臂上,後背上,大腿上,肩膀上,胸前,十幾道傷口猙獰的往外冒血。
琥珀跪在地上,給連子寧擦乾淨大腿內側的那處傷勢,酒精的刺激讓連子寧忍不住眉頭一皺,琥珀擦拭乾淨,上了上好的金瘡藥,然後裹上用酒煮過消毒的白布,抬頭看看他滿身的傷勢,終於是沒忍住,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落在地上,有聲。
“莫哭了!”連子寧輕輕撫摸著琥珀的頭髮,強擠出一絲微笑。
“老爺,答應琥珀,以後切莫如此冒險了,人家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現在何止千金?若是沒了您,您讓我們怎麼辦?”琥珀難得不懂事一回,抱著連子寧的腿,哭的淚眼婆娑。
連子寧微微一笑,點點頭。
琥珀猛地回過神來,趕緊道:“對不住老爺,奴婢,奴婢失言了。”
說罷便是拿過一件寬鬆的棉袍給連子寧穿上,然後又給他裹上白狐皮的大氅,又為他穿了棉襪靴子,梳理了頭髮。這才下了臺階,招呼那些士兵們把血酒給倒掉。
見大人處理傷勢完畢,在門外頭已經等了好一會兒的軍官們才是魚貫而入,報告情況。琥珀剛要離開,連子寧卻是把她猛地一拉,硬是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琥珀拗不過他,只得低眉垂目,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
她心裡卻是一陣甜膩膩的,知道這是老爺抬舉自己,在告訴武毅軍眾人,自己的地位何如。
“啟稟大人,整個五島氏山城已經搜查完畢,一共俘虜七百三十七人,其中五島氏五十七人,包括五島存玄的兩個女兒,幾個堂兄弟,三個侄子,六個侄女,餘者皆是僕役奴隸等。現下所有人已經全部集中在前面廣場上,如何處置,還請大人示下。”
(未完待續)
二九六 金山銀海,滾滾而來!五島氏的驚人積蓄
“啟稟大人,五島氏山城共發現地窖三處,窖藏黃金一萬三千兩,窖藏白銀十五萬玖仟兩,現已全部登記。其餘金銀珠寶無數,現正在統計之中,王鎮撫差標下暫且向大人稟告一二。”
“啟稟大人,熊千戶已經分兵包圍了所有的扶桑貴族宅邸,有些扶桑貴族已經全家出來投降,有些卻是頂了大門,負偶頑抗!是殺是燒,熊千戶差標下來向大人請問。”
“啟稟大人,第三千戶所已經接管了整個肥前港,俘虜了五島氏的兵丁七百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