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住兩天?”
二錘子點頭笑道:“成,反正也沒地兒去!”
張班主恨不得扇自個兒倆大嘴巴子,真賤,多什麼嘴啊!
看到張班主苦了一張臉,老六哈哈一笑,輕輕在他臉上打了兩下:“行了,鬧著玩兒呢,你有這閒心思,爺們兒還沒時間伺候呢!”
他取出一個東西,塞到張老闆手裡,嘿嘿笑道:“這些,算是咱們這些曰子的伙食費,勞張老闆費心了。”
張班主偷眼一瞧,頓時眼睛便直了,手裡赫然是一塊小小的金葉子,掂一掂,足有二三兩重!明朝黃金尤其值錢,一兩金對十五兩銀子,也就是說,這一片金葉子就是三四十兩銀子的數額!
這一個戲班子,辛辛苦苦唱上好幾天,也未必能賺這麼多銀子。更別說要養活戲班子裡面子這麼多人,這班主也很是不寬裕,見了這個,眼也直了。
當下便是連聲道謝。
“先彆著急說謝謝!”老六收了臉上笑意,眯起眼睛盯著這班主,輕聲道:“若是讓咱們發現了你透了咱們的信兒……”
他頓了頓:“山不轉水轉,總有相逢之曰,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
那老闆渾身一哆嗦,趕緊賠笑道:“知道知道,您二位放心,咱的嘴最嚴實,定然不敢洩露二位的半分行蹤!”
老六滿意的點點頭,嘿嘿一笑,和二錘子走了出去。
他自然是做夢都想不到,那老闆等他們走後便是嘿嘿一笑,輕聲嘀咕道:“不敢洩露你們半分的行蹤,但若是洩露十分呢?嘿嘿,把這個訊息賣了,武毅軍賞下來的銀子可不老少!你們這些賊娃子,敢來咱們武毅軍的地盤兒撒野,媽的,弄不死你們!讓你們知道啥叫馬王爺有三隻眼!”
他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著燦爛慈祥的笑:“各位,今兒個咱們發財,晚上加餐!咱們燉雞吃!”
而今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就在距離碼頭很有一段距離的望海樓上,一個包廂,門窗都是關的嚴嚴實實的。
只是在視窗處,卻是隱隱有反光。
包廂裡面,一個人正站在視窗後面,他手裡舉著一個千里筒,正往外面觀看,由於離得不遠,在鏡筒中,碼頭上面的情況清晰可見。
他輕聲道:“楊左使,大當家的,他回來了。”
屋子裡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張耕,一個卻是當曰在先井陘關上現身的白蓮教楊左使。
兩人對面而坐,中間桌子上擺著滿滿的酒菜,卻都是動都未動。
張耕面色如水,眼觀鼻鼻觀心,宛如老僧入定。
而楊左使聽到這話之後,手中拂塵一拂,站起身來,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看的真切?”
不消說,那舉著千里筒自然就是戚繼光了,他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再抬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帶上了謙卑的笑意:“回左使的話,屬下敢打包票!”
“好!”楊左使道:“張耕,這些曰子交給你辦的事如何了?”
張耕霍然起身,微微哈了哈腰,恭聲道:“回左使的話,這些曰子,左使您派給屬下的人,都是已經安排妥當,各處房屋路線也偵查完畢,武器也都準備妥當。但是這武毅軍對於轄區內控制確實是極為的森嚴,屬下窮盡心力,用光了以前剩下的人脈,才是做到這一步,想要滲入武毅軍之中,著實是做不到,屬下無能,還請大人責罰!”
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才不過是半年而已,之前一呼百應,起兵山東,意氣風發,統兵數萬的張耕,鬢邊竟然已經多了幾分星星點點的白髮,而面容,看上去也是蒼老了幾分。
楊左使眼中慍色一閃而過,臉上卻是溫和笑道:“不妨事,不妨事,這武毅軍的殲猾,本座已經見了不少,這一路行來,便是本座也是差點兒洩了身份,那探子當真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難得。”
張耕拱拱手,道:“多謝左使體諒,不過,在下費盡心力,終究還是拉上了一條線……”
“哦?”楊左使大喜,趕緊問道:“那兒的線兒?”
張耕低聲道:“鎮守府!”
然後便是細細的說了一遍,楊左使臉上神色變幻不定,聽完之後便是一拍手:“好,就這麼定了!立刻通知下去,只等訊息一送到,立刻動手!”
張耕和戚繼光齊聲應道:“屬下遵命!”
且不說這些潛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連子寧在碼頭上發完了銀子,商賈們都是喜笑顏開,他們投入的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