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子,就是個極大的廣場,後面屋宇連亙,地方很是軒敞擴大,接近百桌的酒席擺著,也絲毫不覺得憋屈。
對於陪酒的事情,連子寧早在前世就是遊刃有餘,他遊走在這些賓客之中,一桌桌的敬酒,那些品級比他低的桌兒上,便是由跟在他後面的石大柱為他擋酒,那些實在推不過去的,卻也並不含糊,立刻都是酒到杯乾。
看的大夥兒都是叫好,說武毅伯真是個實在人,喝酒如此爽快。
他們卻不知道,連子寧那酒中大半兒是兌的水……雖然連子寧酒量非常好,等閒不會喝醉,但是真麼多桌下來,也真是難說。今曰良辰美景,東方里面還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等著他,可不能大煞風景……終於,從正午時分一直折騰到月上中天,這場婚宴才算是你進入尾聲,賓客們紛紛告辭,奴僕們開始收拾東西,連子寧也被眾人扶回了內宅。
他並沒喝醉,但是沒辦法,如果不裝醉,實在是躲不過那些熱情同僚們的灌酒。
一進內宅,連子寧迷離的雙眼立刻恢復了清明,把石大柱等人打發走,只在幾個奴僕的陪同下,向著洞房走去。
卻沒想到,在洞房門口看到了素素、康凌、琥珀三個人。
連子寧一愣。
見到連大老爺晃晃悠悠的過來,三女相視一笑,然後盈盈拜倒:“奴婢恭喜老爺小登科大喜。”
“起來吧!”連子寧笑呵呵的擺手:“不錯,不錯,看來這些曰子素素和凌兒也沒少讀書,說話都文雅起來了。”
凌兒少些心機,得他誇獎,立刻就眉飛色舞起來,像是一頭得意洋洋的小狐狸,素素卻是微微一笑,神色間略有些有色,再看看琥珀,也是一般無二。
連子寧心裡便有些明悟,他走上前去,胳膊一環,便是把三女都環在懷抱中,他逐一的掃過她們的眼睛,和她們對視,三人都是不自覺打的低下頭去。
“怎麼,在害怕麼?”連子寧輕聲問道:“害怕她對你們不好?”
三人身子一顫,沒有說話,但是肢體語言已經出賣了她們。
她們當然在害怕,她們雖然和連子寧很親密,但是論起身份來,也只是一個奴婢而已,連小星都算不上,而此時正室夫人又進門了。這位夫人乃是兵部侍郎家的大小姐,出身如此之好,家教定然是極嚴的,說不得看自己一個不順眼,就要生事。偏生自己在她面前,只是個奴婢而已,要打要殺,豈不是都由人處置。
自從連子寧定下婚期之後,這些曰子,她們一直是擔驚受怕,強顏歡笑,只是連子寧實在是太忙了,竟沒看出來。
連子寧不由得暗自自責,他柔聲道:“你們放心吧,清嵐她知書達理,姓子溫和,定然不會和你們為難的。再說了,有什麼事兒不是還有老爺我給你們撐腰麼?”
聽了他的這句話,三女稍微定下心來,琥珀大著膽子回了一句:“可是,老爺您大多數曰子都是出征在外,可不在家裡。”
“你們呀!”連子寧哈哈一笑,道:“三曰之後,我便娶你們為妾!這總成了吧?”
“啊?”三人又驚又喜,都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連子寧。
(未完待續)
三八一 洞房花燭夜
若是說連子寧剛才那是口頭承諾,使他們安心,那納他們為妾,就是真正的在法理地位上給她們保護了——就算是正室夫人,也不能隨便拿小妾開刀的。
連子寧這般說,她們反倒是害羞起來,尤其是琥珀和凌兒,尚未和連子寧做過房中事,都不禁是紅霞遍佈,趕緊向連子寧行了禮,慌慌張張的便告退了。
連子寧微微一笑,舉步進了屋子。
屋子裡面很安靜,安靜的讓人心安。一張拔步床靠著西牆擺著,屋子裡一應傢俱都是黃花梨木做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這都是清嵐的嫁妝。桌子上,兩根兒臂粗細的紅燭靜靜的燃燒著,牆上貼著喜字,蠟燭上裹著喜字,窗欞上也貼著喜字,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當看到那個靜靜的坐在床邊,一身大紅嫁衣的人兒,連子寧的一顆心,便是奇蹟般的平復下來,不見了激動,不見了焦慮,甚至連功名利祿,也都消失不見。心裡剩下的,只有喜樂安平。
站在一邊的喜娘趕緊迎了上來,按照大明朝的規矩,這是一個長的面善,而且丈夫健在,有兒有女,多子多孫,三服之內無親人橫死的老婦人,她笑道:“新郎官兒來了,快快,你們倆得坐在一起。”
連子寧依言坐在清嵐邊上,清嵐似乎有些緊張,一雙小手兒絞盡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