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二萬人。
雙方兵力如此懸殊,都能鎮守七個多月,中華民族的守城智慧,確實是令人歎為觀止。
不過這位猛人為了激勵士卒,在沒有糧食吃的時候把自己的美妾都給煮了分給將士們吃,後來除了守城計程車卒,全城的老弱婦孺都給吃光了,這等行事,雖然名留青史,但是後人卻也不好評說。
不過這等事,連子寧定然是幹不出來的。
張巡死守睢陽城七個月,最後城中還剩下不到士卒千人,而戰死的安慶緒所部也超過了六萬人,雙方戰損比是恐怖的一比十五。
女真的慘重傷亡不是沒有成果的,現在在城牆上,女真士卒已經佔據了差不多有一半兒的地段,已經是牢牢的紮下了腳跟,和明軍殺的難解難分。而大量的女真士卒,還是像是螞蟻一樣不斷的攀爬上來。
不過明軍還是牢牢的把馬道出口等地方控制住,女真只是佔據了城牆,卻沒辦法下到下面去把城門開啟。
“啊!殺!”
一小股女真士卒在一個百夫長打扮的女真軍官的帶領下突破了神武右衛計程車卒的重圍,向著連子寧這邊殺來。周圍的明軍想要攔截,卻是被眼前的對手死死的纏住,根本分不出兵力來。
他們眼中露出了興奮和嗜血的光芒,濺滿鮮血的臉上滿是猙獰暴戾,這些女真士卒已經注意了這裡很長時間了,那個被眾人簇擁在其中的年輕人,就算不是對方的統帥肯定也是一員了不得的大將,若是能把他斬殺了,又是一樁天大的功勞。
終於,他們在同伴的幫助下斬殺了面前的明軍,而其它地方的明軍又是被女真士兵纏住,這一股二十幾個女真士兵,向著這邊惡狠狠的撲過來。
他們嘴角甚至已經露出笑意。
這個年輕人太託大了,他的周圍,根本沒有士兵守衛,只有幾十個怪人,這些怪人都穿著半截袖子的短衣服,瞧瞧腳底下穿的啥?這鞋子咋是木頭的?一看就知道是上不檯面的貨色,只怕自己一刀一個就給結果了。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些穿著布衣的怪人,就是扶桑人,而且幾乎可以說是扶桑武力值最高的一群人。
江梨野奈右手摁在了腰間大劍上,站在連子寧斜後方的柳生宗嚴微微一笑:“姑娘稍安勿躁,還不勞您動手,且看我的弟子們的手段。”
江梨野奈看向連子寧,連子寧此時臉色卻不是那麼黑了,竟也露出一絲笑容,道:“柳生大家,有勞了。”
柳生宗嚴謙恭道:“為伯爺效力,乃是份內事。”
他揮了揮手,立刻便有十餘個弟子出列,向著連子寧和柳生宗嚴分別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便是迎向了那些撲過來的女真士卒。
“找死!”
那女真百夫長大喝一聲,手中狼牙棒惡狠狠的砸向衝在最前面的那怪人的腦袋。
在他看來,這一棒無論那留著一個沖天辮奇醜無比的怪人是抵擋還是躲避,都是難逃一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狼牙棒砸開他的頭顱,鮮血腦漿飛濺的場景。
卻沒想到,就在狼牙棒距離那怪人的腦袋還有不到兩寸的時候,那怪人忽然是極為滑溜的向左邊一閃,便是躲開了自己的進攻,然後他就感覺胳膊一涼,便看到了自己握著狼牙棒的右臂齊根而斷,帶著鮮血飛了出去。這時候,劇烈的疼痛才傳過來,他忍不住痛撥出聲,但是呼聲又是戛然而止,他的脖頸子被一刀砍成兩截兒,腦袋被腔子裡的鮮血頂上去三尺多高,那一雙圓睜的眼睛,似乎看到了自己無頭屍體緩緩倒下。
那柳生宗嚴的弟子一刀斬斷了他的頭顱,然後毫不停歇,就地一滾躲過了一個女真士卒的鐵骨朵,來到他身後站起身,一個墊步往前邁出一步,嘴裡呀呀怪叫著,一蹦三尺高,雙手握住武士刀狠狠的砍在這女真士卒的後腦勺上。
光溜溜沒有一絲頭髮的腦袋被輕鬆的劈開,然後整個身子被從上到下劈成了兩截。兩半身體斜斜倒地,腦漿,骨頭,內臟,四處飛濺。
不過是短短的三個呼吸的時間,二十多個女真士卒就被柳生宗嚴的這十幾個弟子斬殺殆盡。
他們歸刀入鞘,走回來向柳生宗嚴和連子寧又是深深一躬,回到佇列中,彷彿剛才只是殺了幾頭豬羊而已。
“伯爺,幸不辱命。”柳生宗嚴道。
“每個人賞銀五十,金珠一枚。”連子寧淡淡道:“先記著,待晚些女真韃子兵退了,再看賞。”
柳生宗嚴笑道:“多謝伯爺。”
連子寧又是蹙眉看了一會兒,下令道:“傳令陳大康,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