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蛇?”
鄔思道也搖了搖頭,道:“眼下守住了北京就對了,八爺的事,想必萬歲有計較。”
他說完,隨即笑道:“皇上去河南?”
“嗯,汛期將至,要去巡視黃河。”
“現在的河南巡撫是不是田文鏡?”
“先生認得田文鏡?”
鄔思道笑道:“李衛跟他不對盤,和我說過好些回。我也見過他幾次,田文鏡這個人,是個名副其實的酷吏,才識有手段有,卻喜歡溜鬚拍馬,迎上削下。”
胤祥聽完道:“李衛那小子跟誰對盤?”
好半天沒說話,又道:“李衛最近跑這裡跑得很勤?”
“偶爾來,怎麼了?”
“……沒什麼。”胤祥張了張口,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道。
剛說完,下人就過來說,李大人來了。
胤祥的臉刷的變了色,咬牙道:“告訴李大人,十三爺病著呢,怕擾,讓他改日來。”
下人應了也不敢說什麼,就去回覆。
鄔思道聽了,端起茶碗,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道:“十三爺,醋倒了,怕是有味兒飄過來了。”
胤祥扶了扶額,還是咬著後牙道:“是啊,爺就是吃味兒了,虧得先生能聞見。”
………………
田文鏡此時不好過,汛期將至,治河永遠是個大問題,皇上前幾日硃批,讓他好好治河,那意思好像還要親自來巡查一遍。
田文鏡可急了,治河要銀子,上面回下來的話卻是,廉親王和怡親王這兩位爺不批,讓他自己想辦法。
他就想著怎麼上摺子跟皇上說,怎麼說皇上才能不生氣就批銀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心說湊合著今年抗的過去,過了皇上這關再想辦法。
再過兩天皇上就要來訓,田文鏡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誰知道天忽然下起雨來,還是滂沱的大雨,田文鏡心裡一驚,怕河堤垮了,也顧不上還是夜裡,就召集了官員,命人跟上,全都趕去河堤那裡。
田文鏡到了河堤,沒見到河道道臺,心裡的火就噌噌的往上竄,劈手砸掉下人遞過來的杯子,喝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