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那教室,教室裡一個人沒有。我走到了教室最後的角落裡坐了下來。發現那教室裡的桌椅並不像別的教室裡是固定在地面上的。而是像我們在小學時候坐過的木頭桌椅,坐在上面,我興奮地搖來搖去。我很不喜歡坐固定桌椅,我喜歡坐在椅子上搖來搖去的感覺。桌子上很多灰,我從本子上扯了張紙,簡單地擦了擦,就拿起本書看了起來。
挺奇怪的,平時看什麼書都不困。但只要拿起醫學課本,我就會困。感覺看了還沒有十分鐘,我的眼皮就沉沉的抬不起來。沒辦法,我把書本放在胳膊下面便趴在課桌上睡了起來。
不久,我被一陣講課聲吵醒。抬頭一看,講臺前一個老太太正在講病理。可能是遇到夜大講課了吧,我沒有在意繼續躺著。突然感覺胳膊上有什麼東西在碰我,轉過頭看見一個女孩子手裡拿著根鉛筆,笑呵呵地看著我。
那女孩頭髮很長,卻梳著不合適宜的大辮子,身上的白襯衣也看著怪里怪氣的。她長得很漂亮,特別嘴角的一顆深紅色的痦子,在她抿嘴一笑時就消失在了那深深的酒窩裡。她一張嘴,就露出嘴裡的小兔牙。你有沒有什麼閒書看,這老太太講課太悶。
我搖了搖頭。她拿走了我身邊的紙,在上面寫著什麼。一會她把那紙遞給了我,上面寫著〃你叫什麼名字?〃我笑著用筆在紙上寫:〃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女孩一皺鼻子,從我手裡搶過那張紙寫了兩個字——白露。
我小聲地念著,白露。女孩點點頭。我繼續說著,白天的露珠?女孩看著我,眼睛彎彎的,我們一起笑出了聲。這時前面講臺上的老太太停止了講話,用手指指著我們。你們兩個,不想聽課的話就請你們出去。白露一拉我袖子,走我們出去吧。有美人相伴,我當然願意。白露先走了出去,我把桌上的書往包裡一扔就跟著跑了出去。
走到外面,我卻沒有看到白露。我以為她一定是躲在哪嚇我,我小心地往電教室走去,然後往前一跳。媽呀,守衛老頭一聲怪叫。你小子幹什麼呢?我衝他咧了下嘴,大爺,我玩呢。玩?玩什麼玩,要關門了。快給我下樓!才幾點呀就關門,我看了看錶。咦,竟然已經九點五十分了。我回手指著那教室,那邊還有夜大上課呢。老頭看著我神色十分奇怪,那邊是電教室關著門呢,裡面有一個小教室十年前就不用了。什麼?我往回跑去,電教室後面黑漆漆的說不出的可怕。我一路小跑回到寢室,躺在床上我告訴自己,剛才是做夢,一定是做夢。
第一部分:醫生杜明 第53節:老五的籃球
考完試,迎接我們的是第一次假期實習。去哪所醫院都是我們自己抽籤決定,我和老五還有班上的兩個女生抽到的是一個相對偏僻些的醫院。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我們才來到那醫院,教務課的同志把我們挨個送到各個科室。我是最後一個送到科室的,我剛進屋,一個大夫就迎了上來。
她長得很漂亮。短頭髮,聽診器掛在耳邊顯得十分的精神。只是白大衣已經掩蓋不住她隆起的腹部。
看著我怔在那裡,她對我說,小同學,不好意思。你也看到我的情況了,再有兩個星期我就要回家休息了。可是帶你的老師還沒有來,他去外地進修了,不過兩個星期以後會由他來帶你的。見我還不說話,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哎小同學,我們可是校友喔。你是九六屆的我是八六屆的。我叫白露。
我終於笑了笑說,白天的露珠?白露聽了呵呵笑了起來,她嘴角的那顆深紅色的痦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深深的酒窩裡。
老五的籃球
老五愛打籃球,在剛開學第一天報道時我們就知道,因為他是抱著籃球走進宿舍的。
老五的籃球打的很好。剛開學不久,我們寢室八個人就在操場裡四打四。結果球大部分都在他手裡,別看我個子最大但對於籃球一點都不感冒。有一次我們正在打球,旁邊走過來一個男人,他是校隊的。他指著我和老五問我們要不要進校隊。我很堅決地搖搖頭,老五看上去十分高興,卻最終是很猶豫地參加了校隊。從那以後,老五每天都十分努力的練球,可是人卻看上去越來越緊張。我們不知所以,等到第一次學校春季大賽他被隊長送了回來才知道。老五雖然球技不錯,可是卻無法上場比賽,因為他的心理素質太差。上場半個小時,頻頻出現失誤犯規,最後竟然出現暈場。就這樣老五被校隊給開了。
這時老五才對我們說,原來老五在小學六年級比賽時輸給了對手,是一個比他個子小的女孩。後來老五努力練球,可是卻再也找不到那個女孩了。從那以後老五就再也不敢參加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