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霆的師兄陶滎歷練歸來,氣息愈發沉穩深邃,眼神中透著歷經世事的滄桑與睿智。他恭敬地站在魏長老面前,師弟肖霆也在一旁,滿臉期待地等著聽他此次的歷練奇遇。
陶滎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天外天廣袤無垠,其南邊有個玄天蝶宗。”肖霆聽到此處,不禁心中一驚,暗自思忖:“這天外天竟也有蝶星宗,真是奇妙。”
陶滎繼續講述:“玄天蝶宗乃是正道宗門,我起初本打算前去拜訪。可後來一想,東邊有玄天劍宗,聽聞其劍修凌厲剛猛,劍術超凡;西邊的玄天魔宗,頗具神秘色彩;北邊的玄天邪宗,雖為邪道,卻也有其獨特之處。我思索良久,最終決定前往玄天魔宗。那玄天魔宗所在之地,魔影重重,魔息瀰漫。
我剛踏入其領地,便有一股強大的魔力威壓撲面而來,似是在警告我這個不速之客。但我即已下定決心,自是不會退縮。我小心翼翼地深入,途中遇到不少魔障幻象,有的化作我心中恐懼之物,有的則是各種誘人的魔道機緣假象。我憑藉自身定力與所學功法,一次次衝破阻礙。
待靠近魔宗核心區域時,我發現他們正在舉行一場魔祭,那場面只見高大的祭臺上擺著五牲畜,燃燒的燈光組成一個巨大心臟圖形,低沉的祭祀聲音猶如來自地獄,一個長著三頭六臂的魔頭坐在正上方,他凸顯的大眼睛猶如燈籠大小發著幽幽綠光,他嘴裡唸唸有詞,下面匍匐著萬千魔人,只見這些魔人皆身著黑袍,周身魔焰繚繞,臉上滿是狂熱與敬畏。”
陶滎隱匿身形,大氣都不敢出,他深知一旦被發現,必定陷入萬劫不復 之地。那三頭六臂的魔頭突然雙手結印,一道幽黑的光芒直射天際。瞬間天空被染成一片墨色,烏雲滾滾而來,雲中似有無數魔影穿梭。緊接著,祭壇下的魔人紛紛割破自己的手腕,將魔血引入一道道刻在地上的符文溝槽之中,魔血順著溝槽流淌,竟緩緩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魔陣。
陶滎心中一驚,他曾在古籍中聽聞,這種魔陣一旦成型,或許會開啟通往某個神秘魔境的通道,又或是召喚出極為強大的上古魔靈。就在這時,魔陣中突然湧起一股強大的吸力,那些魔人竟不受控制地被捲入其中,發出陣陣慘叫。陶滎心中掙扎,不知是否該出手相助,可他明白,以自己的力量,或許還不足以對抗這整個玄天魔宗。而在猶豫之際,魔陣的吸力竟朝著他的所在方向蔓延過來,他必須儘快做出抉擇,是冒險逃離,還是嘗試破壞這個魔陣。
陶滎心一橫,決意破壞這魔頭的祭祀。他迅速從懷裡取出裝有玄陽草提煉液體的玉瓶,那玄陽草液體在瓶中散發著柔和的金光,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縷希望。陶滎深知,此液體一旦與魔血相觸,定會引發劇烈反應,破壞這魔陣的能量流轉,令那魔頭的祭祀功虧一簣。
他看準時機,身形如電,瞬間掠至祭臺邊緣。魔人們正被魔陣的異動攪得混亂不堪,並未察覺到他的靠近。陶滎拔開瓶塞,將玄陽草液精準地倒入溝槽之中,霎那之間,魔血與玄陽草液相遇之處,爆發出刺目的光芒,滋滋作響,好似水火不相容。
魔陣開始劇烈顫抖,那三頭六臂的魔頭也察覺到了異樣,憤怒地咆哮起來,六隻眼睛四處搜尋這罪魁禍首。陶滎不敢有絲毫耽擱,在完成傾倒的瞬間,他施展出隱匿身形的法術,整個人如同一縷輕煙般消散在原地。
然而,這魔頭也非等閒之輩,他大手一揮,一股黑色的魔霧瀰漫開來,所到之處,一切隱形之物皆無所遁形。陶滎只覺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的隱匿法術竟有被破除之險。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逃!他調動全身靈力,朝著魔宗外瘋狂奔逃,身後是魔頭憤怒的嘶吼以及魔陣崩潰引發的混亂巨響,而他的前路,亦是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與挑戰。
陶瑩拼盡最後一絲靈力,終於逃出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陣地範圍。他身形踉蹌,衣衫襤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還來不及慶幸,突然,天空中風雲變色,一隻巨大無比的魔手憑空出現,如烏雲蔽日般鋪天蓋地朝著他猛拍而來。那魔手之上,幽黑的魔焰繚繞,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
陶滎臉色煞白,心中湧起絕望:“這下可完犢子了!”生死攸關之際,他目光一掃,發現腳下竟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河水奔騰咆哮,似能吞噬一切。陶滎心一橫,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跳入河中。幾乎同時,那隻魔手攜萬鈞之力,一掌拍在河面之上。“轟”的一聲巨響,水花沖天而起,高達百丈,驚濤駭浪瞬間席捲了整個河面,河水如發狂的巨獸,四處肆虐。
陶滎在水中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襲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