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你不自薦,這質子,最後也得是你當。給你一個盡孝的機會,是皇后娘娘大慈大悲。這份恩情,你下輩子結草銜環,當牛做馬都還不起。你聽懂了嗎?”
柴安一把將戒尺,從王善手中奪過:“呵呵,本王的母親,本來就是被皇后貶到辛者庫的。打斷了別人的腿,又給別人一副拐,就叫別人感恩,是吧?”
“你要幹什麼?天地君親師,你還敢打為師不成?”王善指著柴安,下意識地向後退。
“既然當質子是十死無生,北燕又要求是質子必須是皇子,那本王不如搏一搏,親手打死你,按大周律例,弒師不在十惡之內,皇族不必償命,最多把本王貶為庶民,關進宗人府。對吧?”
“你瘋啦,一定是瘋啦!”王善看著柴安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只感覺後脊樑颼颼涼風,一種如墜冰窖的恐懼,在心頭炸開。
因為他知道,柴安說的方案,的確是斷尾求生的一著狠棋!
眼前這個唯唯諾諾,從小窩囊到大的廢物,什麼時候,心變得這麼黑啦?這心一黑,手就辣啊!
“殺人啦!救命啊!”王善大喊一聲,彷彿瞬間年輕了二十歲,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柴安的臥房。
望著狼狽跑遠的王善背影,柴安鄙夷的一笑,順手將戒尺扔到了桌上。
“王爺,要不,我去把他抓回來?”跪在門口的女子,對柴安問道。
“不用了,本王剛才的話,只是想嚇唬一下那老畢登。弄死他,也救不了母親。去準備轎子,本王這就更衣進宮。”
柴安心想,都穿越了,要是還得坐牢,還不如在這邊嘎了,回現代社會服刑呢,至少現代監獄還有土豆雞塊可以吃,有縫紉機可以踩呢!
女子聽柴安這樣說,頓時眼淚就落了下來,然後又似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走進了臥室。
來到柴安的面前,抹了一把眼淚,臉頰緋紅,卻目光堅定:“娘娘對我楊氏一門有恩,王爺要去捨生盡孝,嬈兒不敢攔您,只求您在去之前,為您留個種!”
說完,女子便開始解裙帶。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