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柴安一條狗命。
三人來到客廳落坐。
“靖安王,聽六嫂子說,你得罪了琅琊王氏後,不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江湖規矩,躲在府裡當縮頭烏龜。害得七嫂子秦柔,被琅琊王氏巧立名目,抓去送去北燕。這件事,真的假的?”趙士程一口茶還沒喝,就對柴安發出了靈魂拷問。
“士程哥哥。”楊玉嬈花容失色,皺著眉頭,語氣埋怨地,對趙士程叫道,顯然是不希望對方將話說得如此難聽。
“不錯,雖然本王並不完全認同你的表達,但你說的事情,倒是基本都屬實。”柴安端起茶杯,淡然的喝了一口。
“在本世子的記憶中,嬈兒從小到大,一直無憂無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就沒受過什麼委屈。可是,今天,她跟楊家遺孀們一起,拋頭露面,披麻戴孝,在大庭廣眾之下,跪在大街上。”
“靖安王,你這個當夫君的,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啪叉!”
趙士程由於隱忍不住胸中憤懣,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應聲捏爆。
親人與愛人,在柴安心中,是重於世間一切的。
因為實力不足,對寧弗暫困辛者庫,楊玉嬈當街跪地,全都無能為力,是柴安最敏感的一條神經。
柴安頓了頓,沉了口氣:“有些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本王心中有數,就不勞趙家世子費心了。若是楊家的嫂子們,上門來興師問罪,不論是打是罵,本王理應受著,但趙世子,終究是個外人吧?”
客廳裡的氣氛,再次陷入劍拔弩張。
楊玉嬈趕緊出言滅火:“士程哥哥,你剛隨軍凱旋,一路上舟車勞頓,要不,你先回家休息?”
趙士程雖然憤怒,但並沒有發洩的立場。只好起身,拂袖道:“嬈兒妹妹,你放心,楊家的事兒,我一定管到底。回頭再來看你。”
“好吧,謝謝士程哥哥。”楊玉嬈客氣道。
楊玉嬈派管家周福,送趙士程離開了靖安王府。
“夫君,對不起,我本不讓他來,是六嫂說,如果不讓士程哥哥送我回府,她就要來當面罵你。我六嫂豆腐心,但刀子嘴,我怕她嘴上不饒你,就只好同意,讓士程哥哥與我一道回來了。”
楊玉嬈低著頭,走到柴安的身前,滿是歉疚的語氣說道。
柴安一把將楊玉嬈摟入懷中:“趙士程走了,才叫夫君,當著他的面兒,怎麼叫王爺啊?”
說完,柴安對著楊玉嬈的櫻桃小嘴,如暴風驟雨般吻了上去。
楊玉嬈被親得面色潮紅,渾身如水,小拳頭打在柴安的胸膛,羞赧地笑道:“這青天白日的,夫君不可造次。”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分白天黑夜?來嘛!”柴安將楊玉嬈一個公主抱,抬了起來,就準備往臥室跑。
“不行。不能散功。嬈兒還得保護你呢!”楊玉嬈施展身法,頓時滑不留手,像是一條靈巧的鯉魚,輕而易舉地脫離了柴安的雙臂。
柴安被掃了興,也無能為力。
誰讓老婆太厲害,自己連半推半就,把事兒辦了的實力都沒有呢?
不行!本王必須得修煉!
不然,楊玉嬈臉皮兒這麼薄,每次都害羞跑開,自己豈不是永遠不能跟她有夫妻之實啦?
柴安一個人來到書房,將張秦留給他的那本縱橫術修煉秘笈《捭闔》,拿了出來。
縱橫一道,分為五境:勸者、煽動、蠱惑、遊說、屠龍。
想要達到勸者境,需要勸至少十名想殺掉自己的人,跟自己化敵為友。
“咦,眼下,這不正是一個契機嗎?”
柴安眼球骨碌一轉,瞬間想到了一個計劃。
……
第二天晌午。
小雅來通報道:“王爺,逍遙王世子趙士程,在王府外,請求拜見。”
“哦?這小子,突然變得這麼禮貌?進門之前,都學會通報啦?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柴安更衣之後,來到了王府門外。
只見楊玉嬈,已經先自己一步到了。
“嬈兒,你看誰來了?”趙士程笑著,掀開了馬車的車簾。
頭髮有些蓬亂,身穿刑部囚服的秦柔,出現在楊玉嬈眼前。
“七嫂!”楊玉嬈見到秦柔,驚喜地叫道。
“我今早跟吳王請了手諭,到刑部先將七嫂子接出來了。考慮到,刑部條件艱苦,七嫂子多日沒有梳妝打扮,直接回楊府,會惹的華老夫人看了傷心。就先把她送到你這兒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