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寧弗。
寧弗欣慰地笑著,對柴安點了點頭:“嗯,娘信,娘等著。”
“得,你們娘倆兒都瘋了。”
蘇山山無語地搖了搖頭,站起來就想走,但又有點兒捨不得桌上的美味,抄起筷子來,對著盤中的炒菜又猛吃了三大口,才轉身往廚房外走去。
“山山姐,請留步。”
“幹嘛?”
“你身為後宮禁軍大統領,肯定知道王嬤嬤何時倒班兒,何時離宮,以及宮外的住所地址吧?”柴安笑著問道。
蘇山山吃人最短,擦了擦嘴角的醬汁,在內心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又轉身將一盤最可口的炒菜端了就走,說:“亥時,自安定門出,住在帽簷兒衚衕區,具體在哪一戶,我也不知道。”
“謝山山姐。”
蘇山山走出小灶廚房後,又探頭回來提醒道:“還是建議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中了埋伏,可就不妙了。”
“嗯,老弟心裡有數。”柴安自通道。
“兒啊,你打聽王嬤嬤的住處幹嘛?”寧弗憂心忡忡地問道。
柴安輕鬆一笑:“沒事兒,兒子早上,不是給了她一張銀票嘛,我得去跟她交代兩句,讓她以後在辛者庫,少讓你勞累。”
“你在宮外用錢的地方多,不該如此破費啊。明天我試試看,能不能跟王嬤嬤把銀票要回來,然後託小蘇大人送還給你。”
“行!等明天再說。”柴安跟寧弗打了個哈哈,也不反駁。
……
孤月懸空。
再過半個時辰就宵禁了。
王嬤嬤下了工,與其他幾個老太監和老嬤嬤,從皇宮的安定門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
皇宮中的奴才,到了二十五歲,要經歷一番遴選。
討主子歡心的,可以繼續留在宮中,每個月的月俸銀子還會加倍。
其餘的太監和宮女,會被直接趕出皇宮,任其自生自滅,至於遣散費,早就被內務府貪下了。
這些透過遴選留下的奴才,會在皇宮附近,置辦房產家業,每天從皇宮下班後,過的日子,跟民間的富戶無異。
王嬤嬤跟同伴逐漸分開,最後只剩一個人,提著一盞燈籠,走進一趟衚衕裡。
一個拎著刀的黑影,站在王嬤嬤的前方,擋住了去路。
黑影逐漸靠近,在昏黃的燈光照耀下,露出了柴安的面容。
“是靖安王啊,嚇我一跳。你這半夜,不帶燈籠,還提著一把刀,是要作甚?”王嬤嬤因為被嚇到,語氣中包含了些許怒意。
“王嬤嬤,你是修煉者嗎?”柴安沒來由地問了這麼一句。
見對方表情嚴肅,目光冰冷,氣勢逼人,王嬤嬤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警惕地向後退了半步,表情緊張地再次問道:“你要做甚?”
“看你這個樣子,也不像個修煉者。那本王就放心了。本王感覺自己,在普通人裡,單兵作戰能力還是挺強的。殺你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婦,應該不難。”柴安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大刀片子。
“靖安王,你身為皇子,怎可恃強凌弱?”王嬤嬤嚇得呆立原地。
“誰欺負本王的娘,本王就殺誰,除非本王沒本事殺,不然,無論男女老幼,殺無赦。”
既然蘇山山不讓自己在宮內動手,只好來宮外堵人了。
此時,原本滿眼慌張的王嬤嬤臉上,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王嬤嬤不是修煉者,但本官是!靖安王,今晚可是你自己,走進這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衚衕裡的。”
王鳳凰帶著兩名禁軍,從王嬤嬤身後的黑暗之中一躍而出。
“蒼郎!”
王鳳凰見面不多廢話,直接抽出佩刀,就朝著柴安面門刺來。
柴安站在原地,不躲不閃。
眼看就要被刺到,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汽車那麼大的拳頭虛影,將柴安保護在拳頭裡。
“嘭!”
王鳳凰的身體,重重地撞在這個拳頭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後,哇的一下,嘔出一口鮮血。
“這是……神拳無敵,獨臂秦毅?”王鳳凰嚇得冷汗直流,滿眼驚恐。
“你是何時發現我的?”黑暗中,秦毅好奇的聲音,傳入柴安的耳中。
身為北鎮撫司的千戶,東廠四大天字號密探之一,秦毅對自己隱藏功夫非常自信。而剛剛柴安的不躲不閃的架勢,顯然是早就發現了有人在暗中保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