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你要是真的從世家大族群體中,弄出這麼多銀子來,他們非原地造反不可。玉京城內百姓,一共也不足千萬人口,有三千萬兩白銀,應該也就夠了。”
蘇山山以為柴安在跟她開玩笑,並且認為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柴安卻堅持地重申道:“除了吃上飯,還要恢復生產,贖回老婆和兒女呢?一億三千萬兩,一兩也不能少,不然無法將玉京城的百姓們,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
“話說,白馬寺富得流油,這種時候,不站出來慷慨解囊,普渡一下眾生?大悲寺的苦行僧們,現在可是於粥棚裡,流汗出力,幹勁十足啊。”
蘇山山不置可否地聳聳肩,笑道:“本官倒是沒意見,這事兒,你得去找本官的師父說。不過,本官勸你別浪費那個時間了,他就是個守財奴,所有的銀子,都是在給他以後的傳人攢著呢。”
“哈哈,六慾大師怎麼說也是咱們大周國師,被山山姐都給損成地主老財了。山山姐如果不忙,可否帶老弟去辛者庫?免得一路上遇到一道道關卡的禁軍,還總要解釋一遍,麻煩。”
“好吧。你進宮來一趟,寧娘娘肯定會親自下廚,本官正好蹭頓好晚飯。”蘇山山說著,引導著柴安,往辛者庫的方向走去。
“剛剛那個宮女?”柴安隨口問道。
“被皇后逼死的。”
“哦?山山姐身為領侍衛大統領,皇后娘娘這麼幹,豈不是不給你面子嗎?”柴安有些詫異地問道。
倒不是皇后娘娘會害怕蘇山山,只是凡事兒總要講個價效比。蘇山山作為國師弟子,又是大學士蘇山河的妹妹。皇后娘娘,沒有必要為了跟一個小小的宮女置氣,跟蘇山山產生嫌隙。
蘇山山捻著手串,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後宮也有後宮的規矩。如果是其他的事情,皇后娘娘也許會看在本官的面子上,放過小宮女一條性命。”
“只可惜,這丫頭,想要少走幾年彎路,跟陛下隨駕的小太監,打聽到了陛下的行蹤,在陛下的必經之路上,故意跳一些比較香豔的舞。結果,陛下沒到,皇后到了。”
柴安一聽,點了點頭道:“那完了。事關爭寵,皇后又是個妒婦,肯定誰的面子都不會給,必會弄死那個宮女。”
“本官在那丫頭的屍體中,找到了一百零八顆銀針。估計她是吃痛不住,才選擇跳井自盡的。這深宮大院兒,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幹滿一年,本官一定去找陛下請求轉崗。”
“如果山山姐不在這個位置上,只怕這後宮,就更像十八層地獄啦。佛不是說過,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嗎?這後宮,有山山姐在,即便是個地獄,也能多一份慈悲。”
柴安回想起,自己在宮中那些年的所見所聞,幾乎每天都有,不堪折磨而死的宮女太監。
後宮的每個宮殿,都是一個金絲雀的鳥籠。
人被關進籠子裡久了,或多或少,都會產生一些心理變態。最要命的是,這些金絲雀,都是主子,都有權力,對伺候她們的太監宮女,進行肆無忌憚的處罰,從而創造出一樁樁慘絕人寰的悲劇。
“呵,就屬你嘴甜會說話。”
蘇山山與柴安來到辛者庫外,發現有兩隊禁軍在外值守。
一名禁軍的女官隊長,一看蘇山山來了,趕緊上前拜見:“大統領,您來啦。這位是?”
“哦,這位是皇長子靖安王,陛下恩准他來探望寧貴人。你們不去巡邏,在這裡幹什麼?誰在裡頭?”蘇山山問道。
“皇后娘娘鳳駕,駕臨辛者庫了。王副統領在旁陪著。”女官隊長答道。
“什麼?草!”柴安一聽,心頭一緊,立刻就要往辛者庫裡闖。
“你先別急,三宮六院的嬪妃,都知道本官關照寧貴人,皇后娘娘沒跟本官打過招呼,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的。稍安勿躁,這裡,畢竟是後宮。”蘇山山攔住了柴安的腳步,耐心地勸說道。
柴安站定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蘇山山點了一下頭,道:“嗯。”
“大統領,要不要屬下進去通報一聲?”
女官隊長,一看蘇山山和柴安打算直接走入辛者庫,趕緊出言問道。
按照宮中的規矩,皇后娘娘既然在辛者庫,那麼除了皇帝以外,所有人要進入辛者庫,都需要經過通報,得到皇后的恩准之後,才可以進去。
不然,就是衝撞了鳳駕,如果上綱上線的話,應該以大不敬論處。
蘇山山沒有回答那一名女官隊長,只是給了